李相夷頭皮發麻,忙說明自己是受花如雪之託,並且胭脂的去留要交由花如雪來定,最後他一把拉過邊上的明初心,示意心中有人了。
胭脂如遭雷擊,看著眼前的年輕男子,雖身材瘦弱些,卻也不減英氣俊美,李相夷看他的目光專注而又深情,這…她無話可說。
石水看著胭脂的目光差點兒笑出聲來,明初心這男子打扮可真是成功,就是可惜門主的形象要受損了。
天亮之後回到城內,倚紅閣已被四顧門人和官兵查封,葉流芳一臉的幽怨,他想不明白,自己是來當人質的,憑什麼給他們打工啊,還說什麼自己對青樓熟悉,封樓的事交給他辦放心,天知道他現在已經改邪歸正了,而且他更想參與到他們的行動之中,而不是和雲彼丘大眼瞪小眼。
明初心讓眾人留在揚州城休息了兩天,等到花如雪到來交接了事情,便帶著眾人又一次踏上了去往南胤舊地的路,當然,他們的目的地還不是麗豐城,而是祁封山,喬婉娩已經來過兩封信了,肖紫衿的情況不太好,讓葉流芳儘快過去。
對於救肖紫衿的事情,葉流芳也並無太大把握,主要是文神醫只是掛名藥王谷長老,卻並不歸藥王谷管,上次是拿著上兩代人的交情才請得文神醫出手,而今在肖紫衿得罪了人的情況下,他只能盡力勸一勸,其它聽天由命。
明初心的想法是肖紫衿自己作死,後果自然要由自己承擔,她才不想管呢。無奈李相夷說這是他的結義兄長,是他四顧門的一員,他不能見死不救,所以便只能走這一遭了。
好在有葉流芳領路,眾人越往南走高山越多,這一座座山頭很容易讓人迷路,而且這文神醫隱居的祁封山還布了十幾個陣法,在沒有琵公子的情況下,沒有人引路他們絕對無法快速上山。
文神醫見到葉流芳倒是很熱情,然後就把人迎了進去,注意,他迎進去的只有葉流芳一個人,其餘人則是吃了個閉門羹。
文神醫說了,這個地方太小,容不下太多人,明初心直是一點兒也不著急,直接讓眾人在野外紮營,再去附近打野味來吃。
可還不等他們搭好野外的帳篷,喬婉娩和被抬著的肖紫衿就被丟到了外面。
喬婉娩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見到李相夷眼淚止不住地流,李相夷忙問她到底怎麼一回事,她只是哭,求他想辦法救救肖紫衿。
明初心走上前給昏迷的肖紫衿把脈,眉頭皺得緊緊的,她雖然看了不少南胤的書籍,但關於南胤的醫術瞭解卻不多,他們各家自有傳承秘法,從不外傳,所以她真不會解肖紫衿的毒,只能探知,他的毒在消耗著他體內的精血,對大智力應是沒有影響的。
見喬婉娩和李相夷都望著自己,明初心搖了搖頭,然後拉起了喬婉娩的手腕給她把了下脈,本就有喘症,需要好好保養的身子,如今已是千瘡百孔,狀態也很糟糕。
拿出幾顆藥示意喬婉娩吃下,然後明初心讓李相夷用揚州慢給兩人梳理一下經脈,看看是否能有些效果。
李相夷先是助喬婉娩把藥力化開,果然一個周天後,喬婉娩的氣色好了不少,至少氣息平穩了。之後便是肖紫衿了,明初心也拿出幾種解毒的藥給肖紫衿吃,抱著試一試的想法,只可惜在楊州慢的輔助下,肖紫衿也只是能清醒過來,卻也無法解毒。
幾人再次見面,難免有些尷尬,明初心把他們留在一個帳篷裡,帶著其它人去烤野味了。
笛飛聲悄悄來到明初心身邊,“你不怕李相夷又變心了?那喬婉娩看他的眼神還是有些情意的。”
明初心嘆了口氣,“我不擔心他變心,他不是那種朝秦暮楚的人,不過我確實不喜歡這樣的氛圍。”
“放心吧,李相夷還是很緊張你的。”笛飛聲給了明初心一個肯定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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