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樹失落地往家裡走,剛剛走到門口,傅嘉寧跳出來嚇了他一跳。
“媽媽說她怎麼會生了你這麼一個笨東西?”傅嘉寧一臉嫌棄。
傅嘉樹看著傅嘉寧,再越過傅嘉寧看自家親媽,他媽從樓上下來:“笨,是真笨。”
“你們剛才在哪兒?”傅嘉樹唯一想到的就是陽臺,也就是剛才他送秦瑜出去,這個他親妹妹和親媽就在陽臺上。
傅太太看著兒子:“你等著,我把你爸給叫下來。”
傅嘉樹不知道這事兒跟他爸有什麼關係,只見他媽拉著剛剛洗了澡,穿著睡袍,頭髮還沒幹的他爸下樓。
“真的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這個木頭木腦不傳下去,是不是顯示不出你們傅家人的特點?”
傅老爺拿著毛巾擦頭,一頭霧水地看著老妻,傅太太說:“剛才我和囡囡在陽臺上賞月。”
傅嘉樹:“我信你,我不姓傅。”
“傅嘉樹。你欠揍是吧?”傅老爺把毛巾往傅嘉樹臉上扔。
“你先聽我說呀!”傅太太制止男人管教兒子,男人示意她繼續,傅太太繼續說,“看見你兒子去送小瑜。剛開始一切都很好,他去牽人家姑娘的手了,到門口那裡,他被小瑜推得靠在門框上。”
傅老爺笑:“小瑜跟你很像嗎?”
傅太太用鄙視的眼神斜睨兒子,問:“你曉得他幹了什麼蠢事?”
傅嘉樹沒覺得自己蠢,他有什麼問題?
傅老爺:“他又幹什麼傻事兒了?”
傅太太拉著男人到小房間門口:“你靠著門框站好。”
傅老爺不知道太太又發什麼瘋,依言站好,低頭問她:“幹嘛?”
“把你的頭抬起來,然後閉上眼睛。”見老男人不動,傅太太說,“快點呀!”
傅老爺只能抬頭閉上眼睛,傅太太再給老頭子調整了姿勢,讓他微微仰頭,然後她也仰頭看老頭子:“你兒子剛才就是這個姿勢。”
傅老爺笑著睜開眼,低頭看媳婦兒:“不會這麼傻吧?”
傅嘉樹此刻看見父母一個低頭,一個仰頭,兩人雙目交匯,他媽情意綿綿,他爸眉眼含笑。
傅嘉樹突然之間領悟其中精髓,所以秦瑜不是沒考慮清楚,也不是心裡還有宋舒彥,而是……
“跟你一脈相承。你還有我,直接跟你說清楚,他呢?你兒子這個豬玀腦子,我看你要抱孫子是不容易的。”傅太太轉頭嫌棄地看兒子。
傅嘉樹轉瞬從懊喪轉為懊悔,自己真的笨的可以,錯過了一個好機會。
傅老爺過來勾住兒子:“行了,行了!小瑜會理解你的,要是樣樣都懂,那肯定是經驗太過於充足。”
傅太太拉著傅嘉寧說:“現在曉得了不?你以為樣樣都稱心如意的男子,通常他是到別的女人身上已經學了無數遍,才能知道女子心裡所思所想,否則就是像你哥哥這樣,聰明面孔笨肚腸,難免蠢鈍,不要嫌棄,興許只
是他經驗少。”
被親媽用作教女兒的反面例子,傅嘉樹氣鼓鼓地說:“我上去洗澡睡覺了。”
話說秦瑜被傅嘉樹蠢到之後,回了自己家,見二樓客廳燈火通明,她快步上去,這兩天在路上聽芳姨說伯母本就淺眠,怎麼還在等她。
“太太,您看,是不是這樣?”是妮兒清脆的聲音。
秦瑜走進去,見宋伯母跟妮兒說:“對,妮兒好聰明,一學就會。”
“吳大妮,你不想睡覺,太太還要睡覺的呀!”秦瑜看一老一小還在繡花,忍不住說小丫頭。
被小姐這麼說,妮兒低頭。
宋太太抬頭看秦瑜:“不妨事,她媽已經來催過了,妮兒正在興頭上,我就多教她兩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