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你的容貌和才學,他傾心也不奇怪吧?”傅嘉樹再問。
秦瑜站在二樓陽臺,看著園子裡生機勃勃的春色:“我能理解他,但是,我和我母親相依為命十幾年,我母親到蓋棺都沒有閤眼。”
她無權替再也無法看到這樣春日美景的原主去釋懷。
聽出她言語中的黯然,她最無助的時候,求宋舒彥,宋舒彥都不肯去一趟,心頭能沒有怨恨?這也是人之常情吧?
“抱歉,我沒有站在你的角度去想這個問題。”
秦瑜和他一起走下階梯:“這事兒跟你無關,他也不算有錯。再說宋伯伯和伯母也是幫了我,若沒有他們,我這會兒肯定被我大伯一家子敲骨吸髓,哪能來上海,重新規劃自己的人生?只是有了這一根深深紮在心底的刺,我和他又沒有感情,一別兩寬,各自歡喜是我們最好的結局。”
她並不怨恨宋舒彥?傅嘉樹發現自己又錯了,她能理解宋舒彥,只是無法釋懷母親不能瞑目,無法再跟宋舒彥一起而已:“這樣也好。”
兩人一起走回傅家大宅正要上車,一輛車開了過來停下,傅嘉寧從車上下來,看見秦瑜:“秦姐姐,你怎麼在我家?你跟我二哥認識?”
傅嘉樹不知道自家妹妹怎麼就認識秦瑜了,他問:“你們怎麼認識?”
“緣分。”傅嘉寧走過來,“姐姐怎麼就要走呀!進來和我一起喝杯咖啡。”
“我等下還要趕去碼頭坐船,有公事要辦。馬上要走了。下次?”
“那好吧!”傅嘉寧有些失望,但是看向傅嘉樹之後,這些失望立刻被拋空,又恢復活躍,“就下次。”
“好。”
秦瑜跟傅嘉寧揮手,上了傅嘉樹的車,傅嘉樹又問:“你怎麼認識我家這個小丫頭的?”
秦瑜手撐在車窗上,看著外頭,淡淡地說:“前天,她在給她的舒彥哥哥買網球拍,另外一個小姑娘慫恿她買網球裙,這樣就有機會讓她的舒彥哥哥教她打網球了。我見她搭配的那套網球裙過於寬鬆,就給了她一個小小的建議。”
傅嘉樹想起前天自家妹妹穿了一套網球裙來給他看,問他加了腰帶是不是很好看?
“我們倆家算是世交,舒彥兄對嘉寧就跟自家妹妹一樣
。”
據秦瑜瞭解,宋舒彥跟他那些妹妹一點兒都不熟,他就掛了一個大哥的名頭。所以當成自家妹妹,這個說法不成立。
“你妹妹活潑可愛,比他那幾個妹妹有趣多了。”
“是嗎?我大姐九歲沒有了,所以有了這個小妹妹,一家子很寵她,有些刁蠻任性。”
身邊的女子長了一副玲瓏心腸,她提嘉寧給宋舒彥買球拍,必然早就感覺出妹妹對宋舒彥的好感了,只是不說破而已。
才短短的兩三公里,很快到了雲海飯店。
秦瑜回房間收拾了行李,等丁長勝坐著洋行的車子來飯店接了她又去接了喬希,一起去十六鋪碼頭。
十六鋪碼頭在這個年代,是中國最大的港口,無論海運還是長江運輸,客或者貨都是從吳淞口進入黃浦江。
一艘蒸汽郵輪停靠在碼頭邊,她和喬希跟著丁長勝上了船,下層的船艙,就想火車硬座一樣是四個人對坐的位子,到二層,穿過通道,從視窗望去是一個臥鋪加上一張桌子的小隔間。
往上走,聽丁長勝說:“今天是靠了喬希和秦經理的福,也能住頭等艙。”
果然是頭等艙,到達三層就有服務員過來,服務員帶著他們去房間,房門開啟,房間不大,大約十五六平米,有單獨衛浴。跟百年後的豪華遊輪不能比,不過總體來說已經很好了。
服務員介紹完房間之後說:“秦小姐,在這一層,靠近後甲板的是舞廳,前甲板是咖啡廳和餐廳。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