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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識恍惚,周圍的一切人事物都跟著天旋地轉,慢慢的,畫面就變了。
不再是那間夜排檔的門口,而是水清沙白的熱帶海島,海鷗低鳴,海天一色,溼熱的海風撲打臉頰,簡直就是如詩如畫的天堂。
海岸邊坐著個男人,優雅矜貴,臉和身材還是頂配,男人一步步向我靠近,但我始終看不清他的臉,只有那股好聞的黑檀木雪松香味縈繞在我的鼻尖。
等我晃晃腦袋再一回神,大海沒了,海鷗沒了,眼前一片混沌,耳邊依稀還能聽到有人又哄又求的。
“晚晚,聽話,把衣服穿上,淋了雨會感冒的”
“我們走這邊好麼,那邊不通”
“那不是小貓,是電線杆”
雖然我不討厭這股香味,但我討厭那個聲音,怎麼跟時逾那個混蛋一模一樣。
於是他叫我往東我偏往西,就是要跟他對著幹。
後來我的雙腳就騰空了,渾身綿軟,沒力氣抗拒,像陷進棉花裡,只是迷迷糊糊地不讓那股氣息靠近。
再一次清醒過來,我卻已經躺在家裡的沙發上,身上還換上了睡裙。
我來不及反應就被胃裡的一陣翻滾逼得支起身子,雙腳自動帶著我到馬桶邊,一張嘴吐了個乾淨,朦朧間總覺得身後有人將我的頭髮輕提著不讓它們往下掉。
我從來沒想過喝醉會這麼難受,雖然剛開始那股暈乎乎,輕飄飄的感覺還不錯,像做夢似的,但現在卻是狼狽到眼淚鼻涕一起流,胃裡被絞似的難受。
我吐完,衝了馬桶,胃難受,嘴也苦澀,伸手想去扯紙巾,邊上卻已經有人將一杯溫水和紙巾塞到我手裡。
我吐得七暈八素,只當是vivian和陳冰,含糊不清地說了句謝謝,漱了漱口,終於緩過來些。
只是蹲了太久,想站起來卻腿麻根本動不了,這時候一雙有力的手臂攙住了我,讓我靠著緩緩起身,又將紙巾用溫水打溼,幫我仔仔細細擦著嘴角,動作又輕又溫柔。
我迷著眼睛,笑得像個傻子:“v姐,麻煩你了。”
面前的人影沒說話,一門心思幫我擦拭著,還將我散亂的頭髮分成三股打結紮好。
我被“vivian”攙著回到沙發,一個勁打嗝,胃裡反酸又抽搐,最後那點力氣也被抽乾了,繼續倒回去,卻又被扶起來,“vivian”將我攬在懷裡,將水杯遞到我嘴邊:“乖,再喝幾口蜂蜜水會舒服些。”
“v姐,你你身上好臭,”我捏著鼻子往後躲,卻又聽話地伸出舌頭去夠水杯。
結果腦袋一晃,沒碰到杯沿,牙齒卻磕到了嘴唇,又撞到了杯子,蜂蜜水也晃了出來,疼地我直飆淚,一邊打著嗝,一邊還開始耍性子:“額痛,不不想喝了,這水跟我有仇。”
“viva”將我輕輕放下,沒多久從廚房拿了吸管過來,扶著我,這次我乖乖喝下不少。
喝完我繼續倒下睡,迷糊之間聽到開門聲。
“哥,你身上姐現在好點麼,這得是喝了多少啊我現在回去給你拿一身換洗的衣服吧。”
“明早過來吧,別打擾她睡覺,我晚上隨便將就下。”
“哦,那哥有什麼需要你打我電話。”
昏睡前,我還在琢磨著,我到底是吐誰身上了,不會是陳冰吧,這也太丟臉了。
這一覺不知昏睡到幾點,我口乾舌燥,喉嚨冒火,像是從火坑裡逃出來,迷糊著爬下床找水喝。
等我喝完水,半睜不睜著眼睛亂摸一氣爬上床,卻被什麼硬邦邦的東西給絆倒,直接栽倒下去,緊接著就聽到一聲悶哼。
我捂著額角咕噥著疼,身下熱乎乎的,像是被摟在懷裡,緊接著就聽到一道緊張的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