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雲朗無奈推開送明德的手,這人一得意就忘形,哪有隨從敢和主子勾肩搭背的?還有林掌櫃的眼神咋讓他感覺怪異得很?
是的,林月華腐眼看人基了。
抽中了免單,孫雲朗和宋明德沒有立即離開,繼續去後院喝茶,江楓漁也跟了過去。
“冒昧打擾了,在下臨水江家江楓漁,請問公子貴姓?”江楓漁對孫雲朗自報家門,顯然有結交之意。
一聽江家,孫雲朗也猜出了江楓漁的身份,來臨水他自然提前就對當地各種關係瞭如指掌。
孫雲朗於是和江楓漁寒暄了起來:“我姓孫,名雲朗,不知江勇江大人和江公子是什麼關係?”
“正是家父。”
不待江楓漁進一步說話,門外一陣兒嘈雜,鬧哄哄中夾雜著罵聲。
就在不久前,一位嘴角有顆大黑痣的中年男子領著一群人闖入了川味館。
“給我砸!”中年男子聲音惡狠狠的。
“你們要幹嘛?光天化日之下有沒有王法?”周大勇上前想攔住人,可他雙拳難敵四腳,一上去就被人制住了。
黑痣男嗤笑:“王法?呵,我就是王法。”
林月華將兩人的對話聽了個真切。
林月華一跑出來就見到有人砸她的館子,那還了得,頓時火氣湧了上來,大聲呵道:“哪裡來的癟三,都給我住手!”
黑痣男招手,那群打手才停了下來。
林月華怒目而視,斥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砸我的鋪子?”
黑痣男睨了林月華一眼,不可一世說道:“砸你的店怎麼了,我還要讓你在鎮上待不下去。打了我的兒子,想就這麼算了?沒門!我張家的獨苗,我都捨不得碰他一根指頭,竟然被野孩子打了,簡直可惡!”
那男子說得唾沫橫飛,林月華嫌棄得往後退了幾步以免沾染上口水,男子還以為林月華是怕了,不禁更得意了起來。
林月華說道:“想必你就是那位張主簿了,男孩兒打打鬧鬧是常事,因為這就來砸我的鋪子?真是可笑。
據我瞭解是你的十多歲的兒子欺負我家不到七歲的小弟,我沒找你算賬,你倒是先找上門來了。
那正好我倒是要找你算算賬。”
打砸之時,店裡的客人都跑了大半,不乏有趁機逃單之人,當然也有愛看熱鬧的食客留了下來,聚在一起交頭接耳。
“這林掌櫃也真是硬氣,連那張主簿都敢挑釁,他是出了名的小心眼。”
“噓,你小聲點,小心張主簿找你麻煩,他可是有縣太爺撐腰。”
聽著動靜出來的孫雲朗一來就聽到了這句話,頓時臉一黑,他倒是不知張主簿何時有這大的本事了。
“臭丫頭!敢找我算賬,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大夥兒給我砸。”黑痣男不和林月華講道理。
“都給我住手!”孫雲朗呵斥一聲,並走上前來到了林月華身邊。
黑痣男剛要破口大罵來人,當看清孫雲朗之時,腿一哆嗦就跪了下來,喊道:“大人!”
“大人?”林月華訝異,轉過頭看向孫雲朗。
不知何時,宋明德出現了並搬來了一把椅子讓孫雲朗坐了下來。
“張主簿,你享著朝廷的俸祿,做著欺壓百姓之事,像你這樣的蛀蟲,本官要統統拔除。”孫雲朗說得義憤填膺。
之前還囂張不可一世的張主簿瞬間害怕了起來,他立即求饒道:“大人,這都是誤會,我一回家見到我兒被人打傷,一時糊塗才做了傻事,您繞了下官這一回吧。”
“張主簿,我記得你今兒不是沐休吧,這個時辰你不在衙門,卻跑到臨水鎮來了,你作何解釋?你這是瀆職。”
“我...”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