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華去了鋪子,她覺得好多天都沒有見到趙雲霆,也不算是特意去看他吧,她只是來看看進度的。
趙雲霆穿了身便於幹活的黑色短褐,反倒不顯寒酸,卻舉手投手投足之間有種乾淨利落,逼人的英氣吸引著林月華的目光。
見了趙雲霆,林月華開心的招手:“趙大哥!”
誰知趙雲霆似乎沒看到林月華般,只悶頭幹活,林月華笑容一僵,尷尬的放下舉起的手,假裝撩起額間的碎髮。
林月華寫了個招工啟事,列明瞭要求,貼在了鋪子門外,是的,她想招一個識字的店小二。
張三郎的媳婦想要來當洗碗工,張三郎提了一嘴,林月華也順勢同意了。
紙剛貼上,就有識字的人上前讀:“招工啟事?”
“這家要開酒樓啊!”
“大哥,你幫我念念什麼要求。”
圍觀之人很快就討論了起來,其中一男子看過招工啟事就退了出來,向著江府走去。
護衛看到男子顯然認識就放行,男子很快就到了前院,對一紅衣年輕男子彎腰拱手:“主子,鎮上要新開一家酒樓。”
江楓漁在給一盆景修枝,聞言只淡淡道:“哦,開個酒樓而已。”
“主子,這酒樓是那位林姑娘開的,您說讓我盯著點她,所以聽聞這個訊息小的就來稟報。”男子腰彎得更低了,他擔心主子並不關心,是他自主主張了。
江楓漁聞言抬頭,沒有以往玩世不恭的樣子,挑眉:“哦?倒是有趣。你下去吧。”
“是,主子。”男子額頭早已冒出了冷汗,聽到讓他告退,如蒙大赦。
“先是酸筍,春捲,後是冰肌玉容膏、香露,如今要開酒樓,她還有什麼驚喜等著我呢?”江楓漁邪魅一笑,眼裡透著興趣。
一直跟隨江楓漁身邊的黑衣男子說道:“公子,要不我派人去盯著林姑娘?”
江楓漁繼續修枝,又恢復了慵懶,懶洋洋說道:“不用,一個小丫頭而已,不足為慮。”
這邊林月華研了磨,提筆在寫請帖,先給封四娘寫了一封,想了想給江楓漁也寫了一封請帖,她覺得江楓漁未必會來,她雖開的是酒樓,可做川菜,和雲客樓是同行卻也不衝突。
請帖寫好了,林月華讓人送了出去,她還要在鋪子裡面試應聘者。
“我會識字,為何不要我?”一臉上橫著一道疤痕的男子拍桌怒問道。
“大哥,我招的是店小二,要面向和善之人,不是招護衛打手。”林月華覺得真招了這人,他脾氣來了和客人幹架都是有可能的。
“賤丫頭存心耍我,是不是?”男子站了起來,用手指著林月華鼻子兇道。
林月華被吼得一愣,他要幹嘛?
這時候一雙骨節分明,修長的打手握住了男子指人的手指一折,只聽殺豬般的慘叫響起。
“啊!放開我!這位大哥,這位好漢,快鬆手!”
“給我滾!”趙雲霆甩開男子的手,倨傲盯著那男子,目光森然凌厲似看死物。
那疤痕男握住手指,一臉痛色的離開了。
“大妞,鋪子明日就能完工。”
趙雲霆頓了頓,又道:“這店小二,我有個人選,給鋪子做木工那老周頭的兒子周大勇我看可以。要不我把人領來你看看?”
見林月華只低著頭,抿著唇不做聲,嚇到了嗎?趙雲霆眉頭微皺,可關心的話到嘴又說不出口。
林月華就算覺得氣悶,這臭小子把她當了半天空氣,她也要讓他嚐嚐不理人的滋味。
“請問林姑娘在嗎?這是從臨水縣做的牌匾,一位張公子讓送來的。”
“我在,勞煩幫我放進來。”
牌匾到了,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