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命領命離開之後,陳靖翎隻身來到洛川府衙,禮貌的在府衙門口向一名義軍守衛拱手說道:“麻煩幫忙通報一聲,就說永州陳氏靖翎來訪,望義軍各位首領能賜見。”
“嗯,你在這裡先等等,我進去問問吧,這幾天邊境有北魏敵軍來犯,首領們忙於軍事部署,此刻可能正在商討計劃,我試試吧。”
“多謝軍爺,我在這裡候著。”
兵士轉身離開,同時交待兩邊的守衛說道:“你們幾個在這裡看著,我去去就來。”
進去了好一會兒,靖翎已然不見回報,門口的守衛也越來越不耐煩,時不時的盯著自己這邊,好似自己是什麼重要嫌犯一般。
又過了約莫小半個時辰,府衙裡面突然人聲鼎沸,異常熱鬧,過了一會兒就看見為首幾個頭領模樣的人迎面跑過來,看見陳靖翎之後,連忙拱手拜下,說道:“實在是下人不識得將軍,半晌不敢來報,我等不知陳將軍微服來訪,有失遠迎,我等久慕大將軍之名,今日得見幸甚至哉。”
“眾位英雄客氣了,請起請起,是我冒昧而來,勿怪下人。”
“快快請進,我等在此正躊躇多日,將軍此來正是時候。”說完,幾個人前呼後擁的將陳靖翎拉進了府衙內,門口兵士亦大為震驚,原來這個年輕後生,居然就是赫赫護國大將軍。
洛川城義軍大統領莫不言乃是前任肅州守軍副統領,前些年因了邊境之戰被攻破城池後軍隊就地解散,而回鄉隱居至今,前些日子聽聞駭人的幾樁慘案,之後又是祈州城拒交被害商賈屍首而引發起義,才再次出山領軍叛亂。
“少將軍,當年您領兵來救肅州之時,末將在肅州城外十里坡曾親見少將軍之威,今日再見,真是愈加意氣風發啊。”
“您過獎了,莫老將軍,晚輩今日來此,實則是身負重任而來,此重任來自於我大昭社稷百姓之安危......”
“少將軍,”莫不言插話說道:“您小看我們了,自收到邊境危機來報,我等已經號令前方將士暫停向京城進兵了,留在原地亦是緣起於不知何往。”
“哦?這是為何?”
“我等皆是行伍之人,或是綠林中人,自然知道民族大義,起義皆因朝廷昏聵,世道黑暗,叛亂原非我等之本意,治下雖一再約束,然兵士終究皆是一時亂起,難以一概約束,且當前起義軍內亦各有政見,此番少將軍前來,可謂正當其時,一解燃眉之急啊。”
靖翎點點頭說道:“晚輩深知此隱情,故從京城而來,希望與眾位一道,理清當前利害,還百姓以安居樂業,還邊境以安泰和平。”
“還望少將軍賜教,”一眾義軍頭領皆起身拱手說道。
陳靖翎起身走到府衙大堂中間,說道:“誠如莫將軍所言,我等均為同一個目的揭竿而起,那就是還頭頂一片青天。今日之勢人盡皆知,遠非一朝一夕之功,故吾祈望各位頭領能暫時拋下與朝廷之恩怨,我願與領眾位隨同邊境守軍一道,共御外敵,先拯救大昭邊境萬民,而後再圖改善吏治,整肅政務,還天下以安居樂業之盛世太平。”
莫不言站起來問道:“少將軍如何能保證還百姓以清明太平?”
“以法理政,眾生平等。”
“如若聖主有罪,又該當何處?”
“聖主亦皆生民,如有實罪亦當與庶民同罪。”
“京城權貴在祈州犯案手段之殘忍,駭人聽聞,此罪是否算是實罪?”
“吾與方院長已將此案查到八九不離十,等待證據收集完整,吾承諾列位,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幕後真兇。”
堂中站起來一人,大聲說道:“吾願跟隨少將軍,藍旗軍願誓死追隨,只望少將軍能還我等親人冤魂之公道。”
“這是?”靖翎疑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