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說完,從懷中拿出那個小竹筒。
無命看都不看,抬手拒絕說:“我不用知道,剛才在這裡坐了好久,我才想明白為何田老將軍派我護送你回京。”
“因為你一人無依無靠,又身負血海深仇,跟隨我而來的路上,必會經過祈州城,而我必會在此逗留細查當日伏擊之事,極有可能牽出當日伏擊木言之事。”
“田老將軍用心良苦,他想我跟著你,找到自己多年隱身邊境活下來的意義。”
“更重要的是,你打算如何面對田老將軍。”
無命再度無言,看起來田裕昌、田伯仁二位將軍確實應該是知曉眾多行動的背後目的的,只是他們究竟有多少出自自己內心真情實意,又有誰能說清。
田家軍大帳內,田伯仁匆匆跑進主帳,手裡拿著一個紙條遞給田裕昌:“父親,祈州城傳來訊息,大主宰,哦不,無相大師歸天了,懸空寺被毀,無相商會已經亂作一團。”
田裕昌站起來,沒有接過紙條,轉過身嘆了口氣說:“該來的總會來的。”
“可是,父親,我們都是被迫的啊。”
“為時事所迫就可以助紂為虐嗎?孩兒,為今之計,我們該想想如何補救為上。”
“父親,孩兒有一事不明,你何以押注靖翎此去京城,必會有一番驚天之為?”
“為將一世的直覺。”
“所以你讓無命跟著他而去,最重要的目的是想讓木言助他一臂之力。”
“不,他不需要人幫助。”
“那是為何?”
“他的失憶不知能否恢復,如果真的什麼都記不起來,我希望木言還能帶著他心存一些善念。你別看木言向來話少,作為五大護衛之一,人品我還是相信的。”
“可是,木言的手下,我們曾經......”
“他應該能理解的,京城官場內,這種事情都算不得什麼。”
田伯仁思考了一會兒說:“您剛才說補救,您看我們還能做些什麼?”
“等,現在只能等。”
“祈州已經大亂,不知道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
“為時尚早,讓人盯緊京城的反應再看吧。”
田裕昌看著田伯仁轉身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一步錯步步錯。
臨時接管祈州城的監察院內堂之中,十具屍體擺放整齊,都頭看著眼前的屍體問:“這些都是在懸空寺內搜出來的屍首嗎?”
“都頭,九具屍首來自寺內,還有一具來自白水河浮屍。”
“懸空寺查過了嗎?究竟發生了什麼?無相大師現在何處?”
“根據最後留在寺內的幾名僧人所言,昨日他們發現無相大師不明失蹤,之後過了半日,這些掌院師兄弟就為了一些隨身的金銀珠寶展開了廝殺。”
“可有活口留下?”
“剩下的僧人不知內情,廝殺的幾位師兄弟們,沒有活口。”
“速將此情著快馬報給院長,另外,派人封鎖懸空寺,無相大師都能丟了,”說完,抬頭看著外面的濃雲說:“這雲是越來越濃了,暴雨將至啊。”
靖翎帶著無命,將滿船的金銀珠寶就近掩埋在白水河的一處洞穴內,然後吩咐無命前往祈州城,去拿本次身首異處的商賈名單。
而靖翎自己,隻身前往京城,他暫時不想在沿路引起過多的注意。
無命留在祈州,趁夜潛入祈州府衙內,從卷宗處將本次前來並被伏擊死亡的商賈名單取到,按照靖翎的吩咐,給他們的家人去信,告知前來祈州府衙收屍。
無命不知此舉何意,但根據多日來跟隨靖翎的行事看,靖翎應該並無惡意。
無相大師失蹤的訊息,和懸空寺大亂的訊息,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