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也一併落在她的腳踝上,寶嫣只覺得那處肌膚彷彿被火燙了一樣,灼熱難耐,還火辣辣的疼。
“你放開!”她咬著唇,掙了下腳,可他卻握得更緊了。
他指尖輕輕撥弄了幾下那鈴鐺。
那微弱的聲音,此刻在這方床榻間,被無限放大了。
寶嫣呼吸急促,臉頰越來越紅了:“裴寂,你放開!”
眼睛裡彷彿浸著一汪春水,聲調顫得不像話,可男人卻偏生故意刁難她,眼神極度虔誠,佈滿劍繭的指腹,慢慢摩挲著,就像是在把玩什麼稀世珍品。
似撓非撓.......
寶嫣腦子嗡嗡直響,男人的心聲半個字都聽不到。
他這樣,還不如和從前一樣,直接.......
就在寶嫣被捉弄得沒了脾氣時,他才貼過來,扣著她的後腦勺,吻了上去。
一吻作罷,寶嫣已經軟倒在男人懷裡,男人的大手撈住她的腰身,額頭抵著她的,低低道:“小殿下,好好睡一覺,我馬上回來。”
話罷,他輕輕將人放回了床榻上,扯過被子蓋好,才起身往外走。
寶嫣爬起身來,張嘴就想喚住他,目光瞥見床邊地板上的血跡,可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呼吸屏住了,目光落在男人沾了泥巴的長靴上。
他不知道是從哪裡趕回來見她的,沾了血跡的長靴還沒來得及換下。
分明是匆忙換了外衫,就過來見她了。
所有他才一直立在床邊看她、抱她、親她。
房門被輕輕關上了,寶嫣抿住嘴角,身子往外挪了挪,目光落在男人在地板上踩出來的血色腳印。
半點不覺得害怕,心中反而生出了一股奇怪的感覺。
她說不清楚,道不明白。
直到看得眼睛發酸,她才慢慢闔上眼睛,陷入了沉沉的夢中。
可夢中卻和方才的心境截然不同。
夢中到處都在廝殺。
是寶嫣從沒見過的地貌,是她從沒見過的殘酷。
這場噩夢做了一天一夜,直到次日傍晚,她才漸漸清醒過來。
一掀開眼簾,就是青葉姑姑和冷策焦急的臉龐。
“殿下可算醒了!”青葉一直守在床邊,見寶嫣醒了,急忙將人撈了起來,扶著她餵了些水下去。
“殿下這一覺睡得實在太長了,奴婢喚了您幾次,你都不理我。”青葉姑姑心有餘悸,抿了溫熱的帕子,一點點擦掉寶嫣額頭上的冷汗。
寶嫣甩了甩依舊昏沉的腦袋,臉色有些慘白。
“實在太奇怪了,我嚇得讓人去稟將軍了......”冷策沉聲道。
寶嫣聞言,急忙從青葉懷裡坐直身子,握住冷策的手腕,問道:“裴寂回來了嗎?”
冷策回道:“午時,我譴人去稟的將軍,想來將軍應該不在軍中......”
【不然的話,按著將軍寶貝小公主的樣子,肯定立馬就趕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