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纖長的手指,引導著她的手,摸到了扣得嚴實緊密的機括,輕輕一用力。
“啪”的一聲輕響,腰帶徹底散開了。
“這樣解才對,小殿下記住了沒?”男人低沉的聲音,如一簇火苗,一開始只在她的耳尖舔舐,最後蔓延往下,快速流竄。
寶嫣咬住下唇,心道:自己沒事幹嘛要給他解腰帶,這真是自找苦吃。
她胡亂地點了下頭,就想將手指從男人的手裡抽回來,可他倒好,非但不給她抽手的機會,還將她的手指一併按在了腰腹上。
“行,解開了,我醉得不省人事,小殿下想對我做什麼都行。”話罷,他索性又閉上眼睛,一副任君採摘的模樣。
如不是那還死死按著她手指的大手,她還真的信了。
“鬆手!”寶嫣深知自己又上了男人的當了,她悶聲道。
男人搖了下頭,握著她手指的手還越發不規矩起來,捉著她的手指,從散開的衣襬下鑽了進去。
她微涼的指尖,觸到了他溫熱又堅硬的肌肉。
指腹下彷彿生了一團火,那火從指尖快速往身體裡竄。
每一下的觸覺,都震撼著她的感官。
寶嫣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死死抿著唇瓣,眼下指尖從上往下,越來越朝著不可描述的地方去,她嚇得幾乎哭了出來:“你、你快放手!你就會騙我!”
這話一落,遊走的手指停住。
他扣著她手指的大手一鬆,寶嫣急忙忙抽回了手指,藏在身後,一雙漫上了水霧的眼眸瞪著他:“你是借酒發瘋打人嗎?”
許懷被他打得鼻青臉腫,哪裡還有之前清俊的樣子。
是不是沒人阻止的話,他真的要打死他?
裴寂坐起身來,一雙清亮的黑眸哪裡有半分醉意,他點了下頭:“我是奉小殿下的話,在救他。”
“救他?”寶嫣氣呼呼瞪著他,對上裴寂坦蕩的眼神,她忽然意識到了些什麼。
許懷被打成了豬頭,那麼一貫喜歡美色的姑母,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讓他侍寢!
這還真的是在救他!
“小殿下信我了?”裴寂見她這副呆萌的樣子,薄唇勾起了一抹輕笑,“所以小殿下打算怎麼謝我?”
他笑著將側臉往寶嫣的方向送了送。
這動作不言而喻。
寶嫣盯著男人的臉頰,哼了一聲道:“但是也不能每次他好了,你就再打他一頓吧?”
裴寂因為她這話,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點頭道:“也不是不行,我就辛苦點。”
寶嫣才不信他的話,但見他這副模樣,分明是有其他的計劃,只不過他不願意告訴她罷了。
不告訴就不告訴!
寶嫣睨了他一眼,撅著小嘴就想下床,可腳尖剛一沾地,腰身就被一雙大手攬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