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總算轉頭朝著她看來,眉眼上落滿了輕笑。
盛盈盈心頭大喜,心中冷笑:她還以為這男人和旁的男人不一樣,還不是一樣急色。
她跪坐起身子,刻意將曼妙的身姿在男人眼皮底下舒展開來。
豐腴的臀瓣,纖細的腰身,無一不是最好的助興藥。
男人就這麼盯著她,雙眸一眨不眨。
盛盈盈已經感覺勝券在握,忽然一隻有力的大手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
那力道之大,她幾乎不能呼吸,扣在下顎的大拇指陷進肉裡。
男人這個舉動幾乎是在一瞬間,身邊的人還沒反應過來。
“放......”
瀕臨死亡的恐懼感,讓盛盈盈顧不上其他的,張嘴發出零星的嗚咽的聲音,想讓男人將手鬆開。
可她一開口,那含在唇瓣間的藥丸,瞬間落入口中。
男人的大手又死死捏著她的脖子,那藥丸無可避免的順著喉間滑了下去。
“裴寂!你做什麼?”安陽公主這才清醒過來,起身怒斥了一聲。
裴寂冷笑了一聲,健壯的手臂一抬,就像是遺棄一個破舊的碎布娃娃般,十分嫌棄地甩開了手裡的女人。
眉眼上滿是冰涼、嗜血的笑意:“在下忘記提前知會各位了,裴某自幼習武,身側三步內的地方,只有我的人才能靠近。”
男人的聲音冷冷,言語中滿是警告之色。
在場的人皆後背發麻,那些關於裴寂的傳聞,一下子在腦海裡響起。
一把長刀,在戰場上無人能及。
就算與敵人奮戰三天三夜,卻能毫髮無傷,直接生擒敵軍首領。
是飲血的惡鬼,是吃人肉的修羅。
那些在民間流傳已久的傳聞,一下子讓人渾身繃緊了,臉色慘白。
唯一神色算得上鎮定的只有常年身居高位的安陽公主。
安陽冷笑了一聲,目光無懼地對上裴寂幽深不見底的黑眸,沉聲道:“這裡是申城,是本宮的地盤,不管裴將軍有什麼秘辛癖好,都不能傷了我的人,況且是我的女兒!”
這話落下,現場的氣氛驟降至冰點。
感覺瞬間就將燒得火熱的暖爐熄滅了般,眾人下意識瑟縮了一下,低下頭顱,極力減低存在感。
裴寂扯了下皺了的衣襬,站起身來。
身軀本就高大挺拔,一下子高出了眾人一大截,氣場全開。
他冷笑了一聲:“不管在何處,我裴寂就是裴寂,如安陽公主不歡迎我們,那在下馬上就帶著小殿下離開。”
“你覺得你能從我這府邸走出去?”安陽氣急了,猛地將手裡的酒盞摔在地上。
裴寂冷嗤了一聲:“那殿下大可試試!”
話罷,他轉身就往外走。
可剛走了兩步,魏管家匆匆進了廳內,俯在安陽公主耳邊稟了一聲。
裴寂劍眉微挑,猜到了,腳步未停,可剛走到門前,就聽到廳內安陽公主挽留的話。
“裴將軍請留步,本宮有要事與你商議......”
裴寂腳步停住,卻依舊背對著眾人,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安陽氣得臉色發白,到了這一刻,她才意識到自己小看這個人了。
他分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對崔寶嫣下手。
畢竟對崔寶嫣下手,代表著得罪京都的薛冉。
所以裴寂半點也不擔心她會用寶嫣威脅他!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知道自己要從他身上謀什麼,在那樣東西沒到手之前,絕不可能和他撕破臉皮。
“殿下,株洲那邊......”管家又提了一句。
安陽深吸了一口氣,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