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自己正在馬背上,低頭就看到緊緊箍住自己腰身的大手。
這隻大手,幾乎覆蓋住了她的細腰,在河水裡瞧不真切,眼下才看清是比小麥還要深一些的顏色,虎口和指腹都有一層薄薄的繭子,一看就是習武之人。
河裡的畫面一閃而過。
胸前被牢牢兜住的感覺迅速回籠,崔寶嫣整個人幾乎彈了起來,可掐住她腰間的大手只輕輕一扣,她又重重跌回了男人的懷裡。
她嬌弱單薄的脊背磕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就像是撞上了一堵堅硬的牆,她疼得下意識仰頭,想讓自己遠離他的脊背,可腰身被扣,她再怎麼動作都無濟於事。
耳邊聽到男人低低的嗤笑聲,心氣本就高的帝姬一下子被激怒了,她側頭就想開口怒斥他:“放手.....”
話音一下子又湮滅了,兩人共騎一匹馬,兩人身量本就差異大,她坐在他身前,腦袋才到男人的下巴處。
她仰著的腦袋一側,剛好馬背一顛簸,她的唇瓣堪堪擦過男人的凸起的喉結。
這一刻,崔寶嫣又驚又躁,很明顯感覺到箍住她腰身的手臂肌肉驟然繃緊,她低頭雙手捂住漲紅了的臉頰。
“你快放本宮下去!”
輕柔得如夜鶯啼鳴的聲音,婉轉又帶著幾分嬌嗔。
“再動,我不介意現在就要了你!”
男人渾身血液一下被點燃了,他低頭看了一眼羞得沒臉見人的女子,喉間還殘留著那一點溫軟,他知道她的唇瓣有多軟,有多好親。
這話落下,身前的人低垂著腦袋,安靜了下來。
裴寂喉結狼狽地滾動了下,嘴邊的輕笑剛勾起,耳尖一動,扣在崔寶嫣腰間的手臂突然一鬆,揚鞭打馬,身後的叢林已經有馬蹄聲追了上來。
【該死!】
【該死的叛軍!】
【利用他的名義造反就算了,為什麼就不能等過了他的新婚之夜......】
【美人在懷,他卻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眼巴巴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