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寶嫣神色冷了幾分,抬手打斷了青葉的話:“不必了,就說我身子不適,不便見客。”
自從兩年前父皇仙逝後,寶嫣也跟著大病了一場,病好後她發現自己多了一種能力。
她只要和別人有身體接觸,能聽到別人的心聲。
偶爾也能在夢中窺探到即將發生的事。
這兩年,她藉著這個能力,避開了無數的危機,也看穿了薛冉虛偽的面孔。
看來唯有將死遁的計劃提前,這是她唯一的活路了。
她吸了吸鼻子,今日只不過是見了那人一眼,她的心神就徹底亂了。
真是不該!
*
三日後深夜,鎮北王府。
除去官服的裴寂赤著上身在院中練刀。
上身光裸,肩背寬闊,誇張卻流暢的肌肉線條從胸膛順至腰間,細窄的腰身精壯,隨著他手上大刀的揮動,彷彿蘊含著無窮無盡的力量。
“將軍......”跟隨他征戰多年的下屬欒嶽挎著大刀衝了進來,剛開口喚了一聲,就被一道冷厲的目光瞥得僵在原地。
“什麼將軍?”裴寂涼涼地睨了來人一眼。
欒嶽滿腔的怒氣頓時癟了,不情不願地喚了一聲:“屬下知道,現在您不是將軍了,是鎮北王,是駙馬爺。”
裴寂悠悠點頭,將大刀收回刀架上,漫不經心往書房走。
“可是,王爺真的要在成親當日交出虎符?這樣一來,你不就是徹底放棄了兵權和鎮北軍?”欒嶽大刀闊斧地跟著,小聲嘀咕著。
裴寂披上外衫,徑自坐在書案後,處理桌上的摺子。
欒嶽不知何時竟紅了眼眶,正一臉憤慨地盯著裴寂:“將軍,是不是被那禍水公主迷了心竅,是不是她牽將軍你的手了?”
聽到這話,裴寂才抬起頭來,看向房內站著的八尺大漢。
“果真被我說對了,這公主就是個禍水,又不檢點,多次被人瞧見牽著俊美郎君的手招搖過市,說不定早就不是完璧......只要將軍咬死這一點,那小皇帝也拿將軍沒轍,可將軍倒好,就這樣把兵權交出去了......”
“但是,眼下的情形就是將軍想娶啊,”在書房內看書的白面書生庾卓掏了掏耳朵,笑著打斷道,“想來這自有將軍的用意。”
“軍師也不勸勸將軍!”欒嶽黑眉抿得緊緊的,瞪著庾卓。
裴寂盯著自己的手掌,想起那日握住的那雙小手,心頭有些煩躁,他深吸了一口氣:“好了,你可知道兩年前我為何要在宴會上對北遼人出手?”
欒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