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的援軍氣勢洶洶地衝入了戰場,尚未散去的紫紅色光幕讓眼前的場景格外夢幻。翠雀眨了眨眼,再三確認自己沒有產生幻覺,才有些愕然地開口道:
“朝顏?真的是你?”
她並不知道這是否就是祖母綠所說的“援軍”,如果是的話,未免太過於讓人意外了。因為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人會是紅思與。
畢竟月圓節的事件過去尚未滿一個月,紅思與被送往國度接受治療也就是這個月的事情,能夠在這個時候返回方亭市,的確是出乎翠雀的意料。
更關鍵的是,紅思與本不應該再擁有變成魔法少女的能力。
作為一名退役的魔法少女,她的魔力源理應早就陷入沉眠,魔法少女的力量也已經被歸還。何況此前還被摩絲所控制,甚至一度被改造為殘獸,這般折騰之下,怎麼想都不可能再成為魔法少女了。
然而事實大於一切,托住翠雀腿彎的手是那般實在,近在眼前的臉也是那般真切,本應只存在於記憶之中的少女的確就出現在了這裡。
“真的是我,前輩。”
抱著翠雀的雙手緩緩鬆開,讓其雙腳落在地面上後,一身紫紅色衣裝的少女微微低下頭:“我回來了,以及抱歉,我回來晚了。”
“為什麼你能……”
“噓,敘舊的話先到此為止,等一切結束了,我再解釋給你聽。”
大概是因為此前略顯親密的舉措,所以紅思與的神情顯得略有些不自在,她把手中的書冊橫在了翠雀的面前,輕輕地打斷了她尚未出口的話語:
“現在,我們得先把面前的敵人解決掉。”
話音落下,她轉頭,看向了不遠處的鳶,面上的神情從溫和轉為緊繃。
“……”
然而,鳶似乎並沒有被來者的言語激起什麼情緒,而是若有所思地念著紅思與所報出的代號:“現在的代號都已經排到4字開頭了嗎?”
“伱的關注重點也太奇怪了!好好專心在戰鬥上面啊!”
塞米則是在一旁糾正道:“而且4字開頭已經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了,你沒發現爪痕內部也有很多魔法少女是這種編號嗎?”
“平時哪有人去聽別人的認證牌編號啊。”
鳶頗為敷衍地擺了擺手:“至於專心在戰鬥上這種事,無需提醒。”
“小心點,對方是字牌的話,如果使用出什麼奇怪的奇境,你是有可能陰溝裡翻船的。”
塞米頗為擔心地強調著:“速戰速決吧,如果再來什麼援軍可就難辦了。”
“放心,我可是從來沒打算小覷對手。”
鳶微微調整站姿,因酒意未盡而微微渙散的雙眸重新聚焦,變得有些銳利:“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會客室之中的氣氛略微凝滯,雙方都不再言語。隨後,伴隨著“砰”的一聲爆響,鳶的身影從原地驟然消失,她的拳頭以常人完全看不到的速度伸到了紅思與的面前,其身後原本完好的牆壁在一瞬之間被摧毀。
玻璃、混凝土、磚瓦、鋼筋,屬於牆壁的建築結構盡數被震作齏粉,四散的塵埃如霧霾般在空中飄散,緩緩地向地面灑落。
而在她的拳頭之前,是一面無比厚實的魔力屏障。
用魔力屏障去形容這道術式都有失偏頗,因為單從外表上來看,這根本就是一面魔力牆壁。超過半米的厚度將鳶那一拳的威力完全隔絕在外,整間會客室中,唯有魔力屏障之後的空間完好無損。
紅思與攤開手,手心之中則是一本翻開的筆記,由魔力構成的書頁上,一行行的符文正閃爍著異樣的光華。這些光華在她的面前構成了這面牆壁,從而阻隔了鳶的攻擊。
“還不錯。”
一拳未盡全功,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