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確實是白靜萱,但是這件事的經過比較複雜,很難現在就說清楚。”
對田勝的想法一無所知,白靜萱一邊努力地控制著飛行的方向,一邊概括著回答了他的問題:“如果要簡略地解釋,那就是因為遇到了妖精吧?”
“妖精?”
田勝眨了眨眼,扭頭看向飛在一旁的摩可:“你是說這玩意?”
“什麼叫‘這玩意’啊?你們人類的魔術使都像你一樣沒禮貌嗎?”
聽到他的從稱呼,摩可頗有些不快地道:“我可是播種者啊,播種者!對你們來說算是國度來的大人物了!”
對於播種者這個名詞,田勝同樣是一臉不解,最終還是白靜萱繼續解釋,他才明白了其含義,有些恍然道:“也就是說,這隻妖精是負責選拔魔法少女的使者,實際上早就已經找上了你?”
他略作思索,很快便又產生了許多聯想:“那今天院裡遇到的事,莫非……”
“嗯,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似乎他們是衝著我來的。”
白靜萱聞言,垂下視線,有些失落道:“可能是我連累福利院的大家了。”
“嗨!說啥呢,這種事哪有什麼連累不連累,沒有你,他們同樣也是一幫惡棍,只不過轉而去禍害別人罷了。你是受害者,沒必要從心理上替他們承擔罪行。”
田勝不甚在意,替她開脫道:“不說這種沒意思的話題了,倒是你的魔力……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接觸到這種魔力以後,我的傷好得比使用術式還要快,是你做了什麼嗎?”
他此前在戰鬥中受到了頗為致命的貫穿傷,哪怕使用恢復術式都只能吊住一條命而已,但是從被白靜萱救下以來,卻感覺傷口逐漸不那麼痛了。
甚至於,現在去輕按傷口,已經不再有鮮血從中溢位。
“不知道,我什麼都沒做。”
白靜萱對此也感到十分困惑,只能搖了搖頭,半晌,又想起什麼般看向一旁的妖精:“摩可知道嗎?”
摩可不知道哦。
被點到名的妖精很想這樣回答。
作為一個半吊子播種者,它對魔法少女的事情真的只能說是略知一二,不然也不至於平時的授課都需要讓翠雀來操勞。
白靜萱的魔力似乎自帶治癒他人的能力,這一點究竟是特殊案例還是普遍現象;是好事還是壞事;甚至於在國度歷史中有沒有記載,這種事情它都一概不知,自然是說不出個一二的。
“嗯,怎麼說呢……”
但是考慮到自己在白靜萱面前要保持可靠的形象,摩可只能絞盡腦汁地思考道:“我記得自己以前在書上看到過,應該是有先例的,但確實很特殊。”
這個回答煞有介事,但又模稜兩可,只待它以後再做了解。
反正林小璐和夏涼的魔力都沒有表現出這種特質,白靜萱的情況應該是比較特殊的。至於有沒有先例,如果有,那就對上了它的說法;沒有那就可以說記串了,總之,解釋權都在它的手上。
“是怎麼樣的書呢?”白靜萱對於書本的話題很有興趣,見它說是書本上有記載,便追問了一句。
“以後會讓你看的啦!”
生怕被識破的摩可有些強硬地轉移了話題:“總之,現在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先努力從屏障出去吧!我也方便呼叫援軍!”
等待會把巡查使大人叫過來,再問問她知不知道吧,它在心裡默默盤算著。
白靜萱和田勝顯然都還有疑問,但已經沒有時間繼續閒聊,因為很快,一行人便來到了福利院所在街區的邊緣,屏障之下。
走到了記憶中的地點,摩可率先飛過去按了按,發現爪子還是無法伸出,立刻揮臂招呼道:“這邊,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