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怪模怪樣的黑色小貓正躺在地上露出肚皮撐著懶腰。
平心而論,拋開菊花不提,那小貓模樣雖怪,卻有幾分神似,也可見其憨態可掬。
至於小貓的外形,蔣淵回頭看了眼那些陶藝擺件,許是祁婕妤就喜歡這種風格?
也不知過了多久,蔣淵放下畫,“不錯。”
誒?祁黛遇有些驚訝地抬頭。
正好對上蔣淵的眼睛。
“你沒有撒謊,的確連皮毛都算不上。”
祁黛遇:“……”
許是看祁黛遇面色黯然,蔣淵補充了一句:“改明兒朕讓全福海給你送幾本畫冊,你先照著臨摹些時日。想來畫藝會有所精進。朕看你的畫,巧思是有的,慢慢學吧。”
呵呵,祁黛遇心中冷笑,面上卻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謝過陛下。”
讓人把畫收起來,蔣淵問道:“除了畫,你可還會什麼?”
祁黛遇搖頭:“說來慚愧,嬪妾並無所長。”
大家閨秀精通各種技藝那是有專人教導,原身出身小戶,又哪裡請得起女師傅呢?所以琴棋書畫什麼的,原身還真不會,她也不怕穿幫。
蔣淵沉默數秒,“你的針線還算……算了。”
他本來想讚一句祁黛遇的女紅,可回想她送給大公主的棉花娃娃和這衍慶居的引枕,若說巧思是有的,單論針線……宮裡任何一個宮女都比她強。
蔣淵突然一笑,“你倒是富貴命。”
“嗯?”祁黛遇不解。
出身小戶卻女紅平平,想來也是被家裡嬌寵長大,雖無一技之長,卻能飛上枝頭成為妃嬪,成日有人伺候著,這不是富貴命是什麼?
蔣淵沒有解釋,站起身,朝內室走去,“既如此,便早些歇息吧。”
祁黛遇頓時一僵,歇息?
她磨蹭著不肯進屋,腦海中思索著對策,今晚要用什麼理由拒絕?都怪這皇帝不按常理出牌,她實在沒有預料到皇帝今天會來衍慶居,一點準備都沒有。什麼“月事”“過敏”之類的理由都用不上。
“主子?”
再不進去,石榴都要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了。
祁黛遇無奈進了內室,卻見蔣淵已經自行換好寢衣半躺在床上了。
祁黛遇:“……陛下不洗漱嗎?”
蔣淵:“全福海今日沒長眼睛,灑了幾滴茶到朕袖子上,來之前,朕已經洗漱過了。”他看祁黛遇站著不動,“你不睡?”
祁黛遇挪動步子,石榴跟進來,幫著她卸下釵環,換上寢衣。
而換衣服的過程中,祁黛遇發現,男人半靠在床頭,饒有興致地看著這邊,絲毫沒有轉頭或閉眼的意思。
也是,在這人心裡,除了太后,整個後宮的女人都是他的所有物,他完全沒必要避嫌。
祁黛遇只能忍著羞怯,神色自若地換衣。
其實,祁黛遇倒是想多了。蔣淵今晚並沒有碰她的想法。
他今日來衍慶居,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證實自己的猜想。而透過剛剛的相處,已經能讓蔣淵確定,祁黛遇的確有些問題。
目的已經達到,剩下的就是需要時間去驗證祁婕妤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兩面性。
所以他是真的準備睡覺的。
只是等祁黛遇爬上床,兩人之間距離無限拉近,一股若有若無的幽香撲面而來時,蔣淵眸色沉了些許。
“你用的什麼香?”
“啊?啊!”
蔣淵睡在外側,祁黛遇想進到裡側就得越過他的身體,剛剛她爬到一半,整個人還在蔣淵的正上方,突然聽見蔣淵說話,本就緊張的祁黛遇手一軟,整個人落了下去。
“嗯——”蔣淵一聲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