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感傷玫婕妤去世?, 心?中鬱結,稱病不欲見?人。
夏宮之中,陷入一種?詭異的平靜。
“上下天光”,秦璱珠來找祁黛遇閒聊,不免也說起此事?。
“太后不讓人去祭奠,便是去送她最後一程也不行。”
秦璱珠不喜玫婕妤,但突聞其死訊難免恍惚, 甚至升起一絲兔死狐悲的感傷。
“她此前在宮裡也是數一數二的受寵,可短短數月, 變化之大?, 令我也不得?不唏噓。尤其是,太后下了懿旨, 陛下竟然毫無反應。我都有些恍惚,是否是我記錯了玫婕妤當年的榮寵。”
物傷其類,約莫便是如此。
皇上待嬪妃寬容,秦璱珠自己感覺到的也是這般,可發現玫婕妤的死竟然沒?有掀起這個男人內心?一絲波瀾,又覺得?惶恐。
祁黛遇靠在藤椅上,閉著眼。
“姐姐慎言。”
封建帝王,能指望他有幾分真?心??只怕她們這些妃嬪在皇帝的心?裡還沒?幾個重要臣子的分量重。
秦璱珠嘆道:“我也就是和你說說罷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少,心?中的憂思卻越來越多。
她在這宮裡也找不到能說幾句真?心?話的人,隨著和祁黛遇越來越熟悉,倒是偶爾能說上幾句。
“對了,你可要請太醫瞧瞧?”秦璱珠想到一事?。
祁黛遇睜眼:“瞧什麼?”
秦璱珠:“那日你不是也在場?我聽說魏才人被嚇到,連著發了幾日燒,如今燒退了,夜間也會夢魘。”
祁黛遇搖頭,那天她確實被嚇到了,但或許是“死”過一場,她的接受能力竟然還好。
相比玫婕妤在她面?前死去,她反而?更害怕之前在南山行宮時?那幾個秀女被杖責的畫面?。因為她會忍不住代入時?代背景,聯想到自己被高位杖責的畫面?。
她更害怕自己的生命遭遇危險。
“你忘了,我是在床上躺了幾年的人,你鬼門關也就差那一遭。我身體弱,心?智倒是練出來了。”她給自己編了個藉口。
“也是。”秦璱珠覺得?有道理,“說起來,聶美人好像也沒?什麼大?礙。”她聯想到聶芷瑜的身世?,“她也算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了。”
亦是心?智堅定之人。
兩?人隨意聊著天,也不拘泥於一個話題,或是後宮八卦,或是秦璱珠家鄉的風土人情,祁黛遇偶爾還開個小差刷刷熱搜。
直到石榴上了露臺,“主子,安瀾園來了人,說皇后娘娘想請您過去一趟。”
皇后娘娘怎會突然尋她?祁黛遇一愣。
看向秦璱珠。
秦璱珠笑道:“皇后娘娘找你必定是有事?兒?,你且快些去吧。”
有些茫然地到了安瀾園,迎她進去的是竹意。
進了殿,發現大?公主也在,被皇后抱在懷裡,眼眶還有些紅。
見?祁黛遇進來,大?公主乖巧地下地行了個禮,“惠娘娘安。”
又撲進皇后懷裡。
祁黛遇給皇后請了安,笑著問:“大?公主這是怎麼了?”
大?公主朝她癟嘴,眼睛更紅了,眼眶裡蓄滿了淚水,看著可憐巴巴的。
皇后無奈道:“她想出去玩兒?,本宮沒?讓,正與本宮較勁呢。”
自查出癇症後,皇后對大?公主的行蹤管理十分嚴格,輕易不許她出門。
大?公主雖是正好玩好動的年紀,但她乖巧懂事?,皇后這麼吩咐,她也從不哭鬧。
本來若一直這樣,直到大?公主再長大?些,癇症不再復發,皇后也不會再拘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