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還有玫婕妤身邊的人,都審一遍。”
又問蘆薈:“玫婕妤每日都用那湯嗎?本宮月前不是特地囑咐過,阿膠當歸雖是補血補氣的湯藥,但用多了虛不受補,對胎兒並不好,讓玫婕妤聽從太醫囑咐再?用嗎?”
蘆薈頭幾?乎埋進了地裡,“婕妤說,阿膠是上?好的補血之物?,她容易手腳冰涼,吃阿膠最補,吃後身子就暖和了,便不曾斷過……主子也說了,下個月起,再?不用了。”
皇后氣了個仰倒。
她沒想到玫婕妤陽奉陰違,玫婕妤本身是性子火爆急切的人,氣血旺得很,哪裡還需要再?補?太醫囑咐讓她多多精心寧神已經是暗示了,皇后看過脈案後也多次囑咐,告誡她少用些滋補之物?,並非用多了就對孩子好,可玫婕妤偏不聽。
本就旺盛的氣血,天天大補著,人也更加煩躁易怒,生氣自?然也頻繁。
皇后閉了閉眼?,玫婕妤小產的事已經成為既定事實,若是被人所害,她還能找出兇手為玫婕妤討一個公道,可若是玫婕妤自?己作死,那真?真?是令人無語。
就在此時,一個小宮女卻上?前跪了下來,“皇后娘娘,婕妤身體一向康健,那阿膠當歸湯便是再?補,也不至於讓婕妤小產,若說這其中沒有人作梗,奴婢不信。”
“你是誰?你說這些話可有證據?”皇后也不會認得這宮裡所有人,玫婕妤宮裡這小宮女,皇后只覺得有點眼?熟。
“奴婢梔子,在玫婕妤屋裡伺候的。”不是蘆薈這種貼身伺候的大宮女,也比外面灑掃的宮女們更親近主子。因每天在屋裡伺候,知道的事也多一些。
“奴婢沒有證據,但想來,若是有人嫉恨婕妤,定是平日裡與婕妤不對付、眼?紅婕妤懷有身孕的人。”
曹美?人一聽沒有影射自?己,立刻問道:“你說的是誰?”
梔子低著頭:“奴婢只能想到兩個人,遠一些的……惠昭儀,近日,就是魏才人了。原先主子還沒有懷孕時,便與惠昭儀起過沖突,兩人有過節。主子說過,她與惠昭儀一同入東宮,卻比惠昭儀得寵,惠昭儀一定嫉妒她。後來惠昭儀受傷生育艱難,主子如今卻懷了孕,惠昭儀心中嫉恨再?正常不過。”
“至於魏才人,便是近期的事了,主子掌摑魏才人,魏才人蓄意?報復,也是有可能的。”
梔子磕頭:“皇后娘娘,你可得給婕妤做主啊!”
這梔子雖然聲音顫抖,說話卻有條理,幾?句話便帶出了兩個人。
皇后雖然覺得此事不可能與祁黛遇有關,但如今玫婕妤的侍女卻說出祁黛遇和朝蓉有嫌疑,那就不能一味偏袒,須得把人叫來詢問。
“去,將?惠昭儀和魏才人請過來。”
祁黛遇本來在坤寧宮與皇后商討“芙蓉面”的事, 聽到景仁宮出事的訊息,皇后便讓她先回。
回衍慶居的路上,祁黛遇還在琢磨, 景仁宮能出什麼事?景仁宮就住了玫婕妤和曹美?人,而玫婕妤有孕在身, 最容易出事的就是她。
祁黛遇被這個猜測嚇得心臟怦怦跳,回到衍慶居便屏退眾人, 自己窩在榻上刷宮鬥劇安神靜心, 結果一集才放到一半,皇后身邊的宮女來了?,說請她去一趟景仁宮。
祁黛遇當即就覺得不妙, 剛剛劇中的陷害嫁禍還在腦海裡,藉口換件衣裳的功夫囑咐葡萄:“將衍慶居內外搜查一番, 看看有沒有多出什?麼不該有的東西。”
按理來說不會有,她很多私密不可見?人之物, 都放在“手機”的回收站裡,衍慶居中最特別的也就是書房那些護膚品、化妝品,可那些也都是皇上皇后掌過眼的,而且成?品她也只送給過皇后和秦璱珠。書房除了?石榴葡萄幾個?,誰也進不去,外人只怕都不知道她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