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穩住局勢。
“我就是要挑戰你的極限。”邪影昂首,滿臉挑釁地回應,“你心裡清楚得很。”
陳輝此刻在邪影府邸內,亦得知了陳子健不幸隕落的訊息。
“邪影…”,陳輝見她情緒激盪,不解地問道:“你怎麼會這樣激動?”
陳子健的遺體靜靜地橫陳於一片凌亂的煉器坊中,面上殘留著驚懼之色,眉心處赫然有一個黑洞洞的靈力貫穿痕跡,雙目圓睜,彷彿欲要掙脫眼眶。
“陳輝,我不在意這些,無論是十年同修之情,還是那個不願承認你是伴侶的王雯兒,你只能從中選擇一個。”
“陳輝,你自己看看你現在身體狀況如何?昨日剛剛做完修為恢復術,醫師是如何告誡你的?如果你執意要去,我也不會阻攔,你自己步行過去便是,莫要乘坐我的飛舟。”
然而何時起變故陡生?何以一涉王雯兒之事,他便難以保持冷靜?又是何時開始,他會收斂自身的銳氣,對王雯兒展露出容忍與呵護?甚至於他竟然篤定認定,王雯兒就是他此生所尋覓的修煉伴侶!
陳輝怎能抉擇?兩者在他心中同等重要,不禁猶疑不定地道:“邪影,你知曉的,修行之人無法將恩情重輕逐一排列。”
陳子健在世時,從未涉足過宗族事務,對公司業務更是不管不顧,即便陳國強多次訓誡,他也依然我行我素。因而,宗族企業的日常事務一直是由嚴助道這位修為高深的助手打理。
聽見陳國強這般言辭,嚴助道神色惶恐,連忙拒絕道:“不敢勞煩宗主大人,自小徒拜入宗門之日起,您對我關懷備至,能繼續侍奉在您左右,已是我最大的榮幸。”
“陳輝!”邪影恨鐵不成鋼地瞪著他,怒喝道:“你若今日膽敢邁出此門半步,從此我們兄弟情分就此斷絕!”
陳輝無奈地長嘆一聲:“邪影,你明知道我是不可能置之不理的。”
“我激動?”邪影指著他鼻尖斥責道:“是你激動嗎?每次遇到有關王雯兒之事,你便失去了理智,昔日那份冷靜與慎重跑到哪兒去了?”
“遵命,宗主。”嚴助道恭謹地領命而去。
陳國鴻聽到他如此言說,並未強行阻止,只是暗自思量,若某日仙逝,必定將修為遺產傳他一部分。
陳照塵低頭沉默,未曾辯駁,他承認自己對王月華滋生了非同尋常的情愫,原本只是將她視作親妹,一個任性撒嬌的小弟子看待。
“小閆,此事之外皆可暫且放下,首要之事乃是查明究竟是何人所為,害了子真,務必找出此兇徒,交予我處置!”
不僅如此,每當陳子真闖下修行界的麻煩,陳國鴻不便親自出面,全是由得閆秘書代為化解。
說著,他又自乾坤袋中取出數張符篆影像遞給對方,“這是來自凡俗執法者的現場勘查影象。”
其餘幾張則顯現陳子真的全身影象,周身各處均可見修煉不慎遺留的瘀痕傷跡,烏黑淤紫的創傷烙印在其靈體之上。
“你說下去。”
“我先行退下。”
聽見她這般決絕之言,陳照塵明白今日她是心意已定,便不再多言,只能點頭應允。
“陳照塵,我此舉出於對你安危的考慮,對於王月華並無任何偏見,然當前你的狀況,我斷然不可放任你擅自外出,只需靜心修養法力,待到傷勢稍愈,我親自護送你去與王月華相見,如何?”
陳國鴻的手微微顫抖,接過那符篆影像,瞥見其中情形,不禁淚如雨下。
“不,我必須回去。”
閆秘書神色肅穆地回應:“執法者已驗明子真少主乃遭飛劍刺殺身亡,其頭部赫然可見一道劍痕,體內亦搜出破碎的靈符殘片,除此之外,其身軀尚存遭受重擊的痕跡,初步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