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輝見她話題岔開,頗感無奈,遂問道:“吾尚未詢及,何以落入陳子健設下的陷阱之中?”
鬼影自知不能洩露酒量不足之事,否則一世英名恐將付諸東流。
實則,在陳子健遞給她那杯摻有毒藥的瓊漿之前,她已然醉意朦朧,自以為酒量遠超常人,因而毫無戒備之心地飲盡杯中美酒。
她暗自慶幸:幸虧下的是普通迷藥而非媚藥,否則自身清譽定要毀在這小子手中。
陳輝見她低頭沉思,便用胳膊碰了碰她,“還在思索什麼呢,可曾聽見我的問話?”
\"哎喲哎喲,靈識動盪,我似乎遺失了所有記憶。\" \"幻影,你莫要再做戲了。\"
被他一語點破,幻影頓時面露一絲尷尬之色,微微一笑,輕輕拍打著他的肩膀,\"唉,我不過是深信你會前來救我於危難之間罷了,你看,我不是安然無恙麼?\"
為了消除陳輝的疑慮,幻影起身,在原地輕盈躍動了幾下。
陳輝望著她的舉動,不禁搖頭嘆道:\"以後不可如此冒險,若是我未能及時相救呢?若是他對你施放了攝魂香呢?又或是將你強行攝入妖獸駕馭的遁光之中呢……\"
\"哪裡會有那麼多萬一,此番你不還是及時出現了嗎?\" 她走近陳輝,眨眼含笑反問:\"莫非若是下次我被擒至萬里之外的荒蕪之地,你就不再趕來救我了嗎?\"
然而陳輝此舉確是出於對她安危的擔憂,幻影只能妥協道:\"罷了罷了,是我錯了,下次我定會更加小心守護自身周全。\"
\"喀嚓!何方邪物作祟!\" 陳子健驚恐萬分地掙開眼眸。
一番激鬥過後,陳輝擦淨手上沾染的汙漬,目光凌厲地質問道:\"上次企圖刺殺我和王瑤仙的那名修羅刺客,可是受你所遣?\"
話音未落,陳輝便取出了車內備好的靈氣水,神情冷漠地立於陳子健一側,自上而下地潑灑其身。
陳輝心中暗有所感,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直至確認幻影已悄然離去,這才舉起手中的靈水木桶,瞬間傾倒,直淋陳子健面門。
\"好一股腥臭之氣!\" 他擰緊眉頭,滿臉嫌惡。
陳輝見他還未意識到眼前的處境,竟然還有心思抱怨水質之差,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但這笑意並未觸及眼底深處。
察覺到陳子健依舊昏厥不醒,陳輝又飛起幾腳將其踢醒。
\"不是你又是何人?你若再不敢言真相,哼——\" 他一腳踏向男子要害之處,稍加用力擠壓,目睹對方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孔,陳輝並未流露出任何憐憫之意,冷冷警告:\"如若你還執迷不悟,休怪我讓你體驗斷脈絕根之痛。\"
\"固然道理如是,\" 陳輝轉向幻影,認真地道:\"但我並非無所不能的神祗,也有身不由己之時,因此你必須學會自我保全之道。\"
待幻影離開後,陳輝的目光重新聚焦在陳子健這位世俗子弟的一舉一動之上,以防他突然甦醒過來。不多時,陳子健依然陷入昏迷,而幻影帶著滿滿半桶汙水返回。
考量到幻影剛剛恢復不久,體力尚不足,陳輝只取用了半桶。
\"多謝。\" 陳輝接過來,對幻影說道:\"時辰已晚,我們儘快回去休息吧。\"
對於陳子健這般沉迷女色之人,最能觸動其神經的莫過於威脅其修煉根基所在的那處禁地。
陳氏家族勢力龐大,獨子陳子健雖碌碌無為,卻是家中老祖宗唯一的血脈傳人。即便他惹出再多是非,總會有人幫他擺平,更別提那些被壓下去未曾公之於眾的事情了。
回想起那次幻影展示給他的影像資料,陳輝不禁皺了皺眉,實在是令人作嘔。然而,如果真要對陳子健採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