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火陽帝君?”
“正是!”
“帝君可願出戰?可能取勝?”
面對這等上古神靈,天宮背後的支柱之一,即使是掌控天廷的天帝,語氣中也不免多幾分敬重。
“帝君性情暴躁,上天為神多年,雖有收斂變化,卻也依然剛烈。上次老神前去拜訪帝君,席間相詢,帝君態度模糊,似是猶豫。”老神的聲音在仙氣雲霧之間飄忽著,“然而帝君畢竟是天宮重神,如今金靈官戰敗身隕,又是他的同胞兄弟親手為之,若是與他說明,請他出手,只需把握好言辭間的尺度,想來帝君定然不會拒絕。”
老神說得委婉,然而殿中眾神皆明其意。
火陽真君確實是古老神靈,不過天宮也不是唯他獨尊,更不是連天帝也不敢招惹他,起碼受天宮香火神權加持下的金靈官便能鬥他,只是雙方成神之道不同,各有神職神權與神力,互相尊重罷了。如今天宮重神金靈官戰死,是他同胞兄弟親自幹的,若是此時他還不願出手,無論天帝還是別的古神怕是都難以容他,就連他自己,怕是也不好意思。
然而就如老神君所說,把控好言辭間的尺度是最重要的。
火陽真君畢竟暴躁,要與他說明,又要點到為止,要以伏龍觀當代的本領來激他,又不能讓他感到自己被輕蔑,確實困難。
“唯有老神君可以勝任。”
“老神願意前去勸說。”
“只是帝君的本領比起那下界的炎陽真君又當如何?”
“帝君與之曾為同胞兄弟,本領只在其之上,不在其之下。炎陽真君的地靈神火蘊養數千年,能燒金靈官,火陽帝君的九元天火同樣在三十四重天上受天地靈氣日月精華滋養,同樣有數千年了。只是可能由於西域遠離神州,帝君在那裡沒有廟宇神像,神力可能略有衰減。不過老神相信以帝君的本領,也能用同樣的手段,為金靈官報仇。”
“可等他回到神州再戰。”
“便看帝君心意了。”
“大事盡託於老神君!”
“……”
殿中眾位神君議論之下,天日已從東方升起,雲端上的浮島天宮也沐浴在紅光之下,越發聖潔。
……
山坡溫柔,一片可人的青綠。
青綠之間,牛羊低頭悠然吃草,有牧民拿著長鞭,騎馬往前走,遠方正是一輪胭脂紅。
一幅唯美的塞外江南春景。
就在這幅畫上,有仙鶴展翅飛過。
“這裡好多馬兒!”
“是啊……”
“什麼顏色都有!”
“這裡產馬。”
“三花娘娘想我們的馬兒了。”
身著三色衣裳的女童跟隨道人走進這座西域小城,並不是玉城,而是天山腳下的綠城,她一邊左右環顧看著身邊來往的西域面孔,同時這些西域人也向她投來目光,一邊回想著今天坐著仙鶴降落時看見的風景,不由想念起了自家馬兒。
“不久就看得到了。”
宋遊邁步前行跟隨記憶,在多年前歇過腳的客棧住下。
客棧對面有一家店,賣饢包肉。
三花娘娘曾偷學過他的手藝。
如今過去了幾年,這家店仍然開著。
宋遊與三花娘娘過去點了一份。
三花娘娘沒有意見,她似乎已經能夠理解到“為什麼三花娘娘已經學會了,道士還要花錢再來買”這件事了。
饢包肉是現做的,長得黝黑精壯的西域小夥子正在揉麵,旁邊年長些的男人已經將羊肉醃製好,店中坐著許多人,有人在吃有人在等,也有人聚在一起喝著奶酒閒聊,熱鬧一如從前。
三花娘娘坐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