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
青蘿微一琢磨她的話,拍了拍窗戶,好聲哄道:
“好,過幾個時辰我找人摘果子,你先睡吧。”
裡邊安靜下來,過不多久,傳出打呼的聲音。
青蘿這才轉身下了階梯,那侍衛道:
“她講話就是這樣,總顛三倒四的,也就您有耐心哄一鬨她。”
青蘿笑言:“人一瘋,講話可不就顛三倒四麼?多謝二位通融。”
這邊靈香知趣地拿了碎銀給他們:
“娘娘一點心意,請你們喝茶。”
“多謝娘娘。”兩名侍衛笑著接下。
青蘿道:“我聞著這屋裡一股臭味兒,想是身上的膿把衣服都漚透了,晚點兒叫人給她擦洗擦洗吧。”
兩名侍衛互看了一眼道:
“晚上不是我們哥倆當值。”
青蘿笑了一下,又讓靈香給他們塞了一把銀子。
侍衛拿了銀子有些手短,便道:
“娘娘宅心仁厚,等會兒小的跟值夜的兄弟打聲招呼,只要按照以往的規矩來,他們必不會阻攔。”
青蘿道了一聲謝,便帶著靈香和胡尚食離去。
到晚宴的時候,青蘿是心不在焉,一門心思全在惦記著晚上要辦的事兒。
新晉封的玫選侍與蘭美人則不同,對皇帝極是上心,一個頻頻敬酒,一個獻舞一曲。
翩翩舞姿劃過眼簾,青蘿開始揉起額頭,做出不適的模樣,為一會兒離場做鋪墊。
這時耳旁傳來黎莎和尹美淑的議論聲:
“曹公公送的這兩位美人,真是煞費苦心。一個颯爽,一個柔美,真是各有風情。”
“你是沒見,打獵那會兒,玫選侍那是鉚足了勁去搶明嬪的風頭,再瞧瞧蘭美人這柳枝一般的軟腰,曹公公送她們來,明擺著是為分皇貴妃的寵,想取而代之呢。”
聞聽此言,青蘿眉心一皺,瞥眼望向曹吉祥,果見他眼角含笑,對於美人的表現很是滿意。
一曲舞畢,青蘿心下有了計較,當曹吉祥領頭鼓掌時,她不合時宜的起身,打了個哈欠,向朱祁鎮福了一福:
“萬歲,這歌舞實在無趣得緊,妾看得都乏了。”
曹吉祥臉色微變,上方的帝王倒是不介懷,輕輕挑眉:
“哦?那你想看什麼?”
青蘿瞟向那邊的尚明心,笑道:
“入宮這些年,輕歌曼舞看得多了,沒什麼稀奇,唯有明嬪那一曲劍舞,教人歷歷在目,難以忘懷。”
“不錯,若論舞,還是明嬪獨具一格。”朱祁鎮含笑望向尚明心。
果然兩個美人都一臉不滿的看向尚明心。
尚明心明白青蘿意圖,便道:
“妾今日穿的衣服不便,就不在萬歲面前獻醜了。”
“既是如此,那妾也沒什麼可看的,就先回去歇息了。”
說罷,青蘿朝著朱祁鎮盈盈行了一禮,先行退下。
這一幕被陪在太子身側的周辰安看在眼裡,微一思索,俯首跟太子說了兩句話,便也起身離開。
青蘿回去,立馬換了宮女的衣服,又用碳將臉塗得黑了些,隨後悄悄出了行宮,來至尚寢局的官室,胡尚食和尚寢局的女官早守在門口,一看見她,便迎了過來。
“娘娘。”
“噓!咱們現在一樣,等會兒千萬可別叫錯了。”
胡尚食和那女官一齊點頭。
“東西都準備好了?”
“嗯!”
女官拎出兩個水桶,胡尚食和青蘿一人提了一個,三人奔著果園而去。
到了木屋,值夜的那兩個侍衛雖得了招呼,卻覺得青蘿和胡尚食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