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再看門縫外的背影,卻漸行漸遠,不聞不問。
那是吳司輿的背影。
行宮。
曹吉祥斜倚在太師椅中,單手支著額頭,斜眼睨向階下。
階下跪著一個年輕男子。
曹欽,血脈上算他的本家侄子,如今成了他名義上的兒子。
嫋嫋青煙自三足鎏金銅香爐中升起,打他臉前飄過,他輕嗅了一下,唇邊勾起曖昧的笑意:
“她中了催情香,定是難以自己,屆時任你擺佈。待明日一早,萬歲撞見她的好事——哈哈,一個破了身子的女人,在這宮裡哪還有容身之地?”
曹欽悄悄抬起眼,觀察著他的神色,小心翼翼道:
“她是爹的心肝寶貝,兒子哪敢玷汙?”
“不不。”曹吉祥輕搖手指,“你我同宗同脈,她若懷了你的骨肉,那也是曹家的,剛好給爹留個後。要換了旁人,爹如何能忍得了?”
“是。”曹欽不再糾結。
曹吉祥探出身來,捏起他的下顎,盯著他的眼睛,一字字道:
“這事,你要給爹乾的明明白白,漂漂亮亮,萬不可出絲毫差錯。”
入甕
青蘿一路趕回關帝廟,誰知到了大門外,卻怎麼也推不動。
“鎖上了?”
重重拍了幾下門,也無人應,倒隱約聽見裡邊也傳來輕微的拍門聲。
“糟了!”
青蘿心中頓覺不妙,想爬牆進去,卻發現四周院牆光溜溜的又高不可攀。
正急得跳腳,突然眼前一亮,原來廟門前塑了兩個門神,左邊是周倉,右邊是廖化,都有丈高,神像頭頂正好在房簷之下。
她不假思索,攀著周倉的神像就往上爬,一邊爬,一邊唸唸有詞:
“周倉老爺,非是我要對您不敬,只是擔心我姐妹的安危,才不得已拿您墊腳,您是給關老爺抬刀的,一定也是義氣當先,必不會和我這小輩計較。”
說話間,她已踩著周倉腦袋爬上牆頭,見院中無人,翻身跳了下去。
一落地,便急步來到東偏殿,看到那緊鎖的殿門,嘴裡立即罵道:
“哪個鱉孫乾的?”
“吳司輿。”門縫裡傳開綠竹微弱的聲音,“青蘿,這殿裡有問題,他們給我下了藥。”
“不怕,我這就打破門窗,救你出來!”
青蘿言罷,便去院裡尋了一塊兒大石頭來,來到門窗前,奮力舉起,剛要破窗,忽然一雙手掌在背後重重推了一下。
砰!
石頭跌落,腦袋磕到門上,她看起來暈乎乎的,一點點癱倒下去,昏迷在地。
吳司輿立在後面,對著青蘿啐了一口,罵道:
“賤婢,你還想壞了好事?”
“青蘿——你怎麼啦?”綠竹透過門縫焦急的詢問。
吳司輿俯身扒拉了下青蘿,見她沒有反應,道:
“放心,她死不了,我一會兒先把她捆了,別在這兒礙手礙腳。你啊,就乖乖的待在裡面等著享受吧。”
“你們在神明前作惡,也不怕報應?”
“喲,這怎麼算作惡,我這可是積德行善呢,在這深宮裡,有幾個嘗過男歡女愛的滋味,今日倒便宜了你,只怕你嘗著甜頭,日後天天念我的好呢。”
吳司輿說完,哈哈一笑,哼著小曲兒,往自己的西偏殿去尋繩子。
“你性情兒隨風倒舵,你見識兒指山買磨。這幾日無一個蹤影,你在誰家裡把牙兒磕?進門來床兒前快與我雙膝兒跪著,免的我下去採你的耳朵。”
咚——
綠竹的屋裡傳來一聲響動。
吳司輿回頭去望,見東偏殿裡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