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愁兒聞言,點了點頭,開口道:“能。”
周毅峰就聽這個字痛快,當即笑著開口徵求道:“那太好了,愁兒啊,能不能抽時間 ,你帶著我去尋訪 一下這位叫孫陽的人呢?”
苦愁兒奔兒都沒打,直接搖頭道:“不能。”
這兩個字一出口,好懸沒把滿心期待的周毅峰給氣背過氣去,當即弄了個燒雞大窩脖。
苦愁兒是惜字如金,但他可不是傻子。見周毅峰的臉色有變,知道可能是對方誤會自己的意思了。他開口道:“那孫陽已經沒馬了,找到也沒用。”
“哦·······”周毅峰聽聞這一句話,才算順過這口氣來。對苦愁兒這性子,他可當真是有些無奈的很啊。經過幾次的交談,周毅峰也多少摸到了些苦愁兒說話的門路。他開口道:“無馬並不要緊,只要能找到這位孫陽,就行。這人對育馬定然頗有心得,我呀、想請他幫我培育出一匹良駒來。”
苦愁兒聽完後,這才點頭道:“行,您說什麼時候動身,就什麼時候去。”
周毅峰聞言,這下可算是如願了。當即臉上就露出了喜色,開口道:“哎······好嘞,那就多謝愁兒啦!”
“不用········”
這二人的對話,把個一向孤高慣了的狼猶,逗的已是心中直髮笑。他與苦愁兒一比,立刻覺得,自己平日裡的少言寡語,完全就是因為沒遇到投脾氣的人而已。但苦愁兒則不是,他是真真正正能把人給氣的無語者。
墨璨也暗捂額頭,強忍著笑意。他與狼猶這一路上,倒是早就習慣了苦愁兒的性子。基本上對方那簡單的表達,他二人也能猜出個大概。
與苦愁兒談完了馬,周毅峰又將腰間的那把強弩,給拽了出來。對著墨璨問道:“璨兒啊,你們這弩,是從何而來啊?”
墨璨抬眼一看,便一眼就認出了,那是丁球所弄出來的東西。周毅峰是自己的親舅舅,周圍這些不是好朋友,就是周毅峰的部下。這之中,也沒外人。墨璨直接開口道:“我三弟做的。”
周毅峰一聽,頓時比得知孫陽的事還來勁,當下便提高了嗓門,驚呼了一聲、問道:“此話當真?那丁球小友,居然有如此的神技?”
自家兄弟被誇,墨璨的臉上也跟著有光。當即就點頭笑道:“嘿嘿,舅舅,我這幾位兄弟,各個都不是一般人。別看我那三弟其貌不揚,正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男兒當以才華、武勳立足於世。我三弟祖上乃是機簧世家出身,一身的好本事哩!”
周毅峰聽完,這心裡直接就翻了個個。從原本有些喜悅的表情,直接升級到、像是發了筆天大橫財般的狂喜。早就將這一路所受的奔波之苦悶,給磨平了開去。
心中對自己這個寶貝外甥,是越發的喜愛了。這已經不是單純的尋到親情之喜了,感覺墨璨就是自己的福星啊!
狼猶的心中也頗有感觸,他看得出來。墨璨是出於真心的、將弟兄們的本事,視為自己的榮光。那完全就不是做作之舉,這也從另外一方面,進一步表露出,墨璨的為人。跟這樣的一個人結識,讓狼猶有種踏實的感覺。
眾人並未在進入安邑城歇息,而是繞過安邑,直奔秦境而去。十日後、一行人便到達了周府。得知外孫即將平安歸來的訊息,周術早早的就站在門口外,翹首期盼著了。
墨璨離老遠,就看到周術站在門口處的身影了。雖然他只是年幼時、見過兩次外祖父的面。但血脈間的親近之感,卻促使他並不會將其認錯。
激動中的墨璨,催馬狂奔,都未等胯下坐騎停穩。他便迫不及待的縱身跳了下去,三步並作兩步,“噔噔噔·······”大跨步竄上臺階後,對著同樣激動到、渾身顫抖的周術,跪了下去。聲音哽咽的、大聲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