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已入秋,涼爽的秋風穿過樹梢,吹落了一片片黃葉,鋪滿了山間小道。紅、黃、綠三色葉是交相輝映,透不盡那悲涼與落寞。
當第一縷陽光灑落大地之時,盤膝在磐石嶺腳下的墨璨、陡然間睜開了眼睛。將那縷天地精純之氣、納為己用之後,他的身形一晃,“翁·······”赤紅色的長槍、便被他倒提而下。面容堅毅、冷峻的墨璨,抬頭看了眼那磐石嶺的頂端所在 。
“走吧!·······”簡單的兩個字出口後,他在沒有半分的猶豫、果斷的邁步前行。隨著他的話音還未完全落下,狼猶與苦愁兒一左一右的跟在了他的身後。
當墨璨踏上第一個石階梯時,一股磅礴之力匯聚于丹田之中,他對著嶺峰之巔、冷喝一聲道:“祖茂夫婦,你二人的狗命,今日我墨璨、取定啦·········”
“轟········”
墨璨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響徹雲霄,彷彿要將整個世界都震撼起來。這聲怒吼中蘊含著無盡的力量和憤怒,讓人聽聞後不禁為之心神顫抖。
“墨璨?·······這個小子居然真的來了?·······”
原本還在熟睡中的祖茂和姚氏,被那突如其來、蘊含著渾厚內力的怒喊、所驚醒。祖茂一臉錯愕的驚呼了一句。
身旁同樣被驚醒的姚氏,此刻也柳眉倒豎,臉色大變的咬牙切齒道:“這個敗壞我夫婦二人名聲的小雜種,居然還敢登門找死,那就讓他有來無回,徹底留在這磐石嶺吧!”
祖茂聞言後,冷笑了一聲。夫婦二人以最快的速度,下了床,穿好衣服、拿好各自的兵刃,快步閃身、掠出了房門。
他二人身形站穩之後,丘壑領著一干弟子,才相序跑出了各自的房間。丘壑滿臉嚴肅的盯著階梯之處,語氣凝重的對祖茂夫婦二人問道:“師父、師孃,這墨璨來者不善,不如弟子帶眾師弟們衝將下去,與之一戰吧!”
祖茂聽完後 ,不以為然的哼笑了一聲。他開口道:“一個小小的墨璨,也值得你如此忌憚嗎?有為師與你師孃在,還會怕了他一個黃口小兒不成嗎?”
丘壑可是與墨璨交過手的,心裡自然清楚,這個墨璨到底有什麼樣的本事。近日總聽聞,他一路不斷的挑戰各大門派高手,就連那有著“劍仙”美譽的簍叢泰,也只是與墨璨打了個平手而已。由此來看,這個墨璨的功夫,早已不比自己的師父、師孃差多少了。如此的強敵登門,丘壑心中怎能不起波瀾。
姚氏也冷笑一聲開口教訓道:“壑兒,不要心生畏懼。即便是這個墨璨打從孃胎裡 開始練功,滿打滿算也不過十幾年的光景罷了。以你師父和我、二人的功夫來說,頃刻間就能將其置於死地。”
丘壑微微一抱拳,請罪道:“是,是徒兒過於懦弱了,以師父和師孃的手段,當然不會是一個墨璨可比的。”
嘴上雖這麼說,但他的心裡卻暗歎了一聲:“師父、師孃哎!等你們真見識過了那墨璨的功夫,再說這樣的話吧!”
山上已是拉開架式嚴陣以待了,而墨璨三人,也並未讓祖茂一干人、等太久。
當一襲灰白衣衫、手提赤炎長槍的墨璨,踏上最後一級石階後的第一眼,便冰冷的盯在了姚氏的身上。
他的牙齒瞬間咬得“咯嘣嘣”直響。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你個心如蛇蠍般的毒婦。今日,我要將你抽筋扒皮,碎屍萬段。”
姚氏看著登頂後,用冷眼瞪著自己的墨璨,嘴角邪邪的一翹,哼笑一聲道:“哼······原來你就是與那小畜,生結義的大哥啊!看你長的倒是清秀俊朗,原來也是個無腦的傻瓜蛋。你以為僅憑你們三人,便能奈何的了我夫婦二人嗎?口氣倒是小,今日,還指不定是誰將誰給抽筋扒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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