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穆耳這次是真急了,怒火不斷的往腦門子上撞。對於墨璨走時,未能給予最大的幫助,始終讓鐵穆耳感到深深的自責與愧疚。
當今天王室下達徵兵令,要繼續對中原發動開春後的第一場大戰、並且烏蘭巴托還接了王令時,鐵穆耳心中的火,可就再也壓不住了。
其實烏蘭巴托的心裡也不怎麼好受,可烏蘭部勢單力孤。可以說除了人不缺以外,是什麼都缺。雖然應承王令並不是他心甘情願所為,可至少能換來一些給養供給族人們,不至於讓其忍飢挨餓。
他低頭嘆息了一聲,開口道:“鐵穆耳,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烏蘭部是什麼情況,你不是不知道。若不去打中原,我們·······我們的族人就要捱餓啊!”
鐵穆耳怒視著烏蘭巴托,咬牙切齒的開口道:“要去你去,我不去。但烏蘭巴托,我告訴你,你若敢去,我鐵穆耳從此不認你這個族長。我將帶著我自己的本部人馬,殺去王室。去問一問他們,憑什麼察哈爾部就能如此的富足,憑什麼有好事都是瓦連喬部與察哈爾部的?既然他們不公不平,那我們就用手裡的彎刀,討一份公平出來,這是墨先生教我的。”
說完,鐵穆耳也不管烏蘭巴托的反應,邁步就往氈帳外走去。烏蘭巴托急忙抬手呼喊道:“鐵穆耳、鐵穆耳,你不能亂來啊!”
鐵穆耳走到氈帳門口處,停下了腳步,他頭也沒回的開口道:“烏蘭巴托,就在昨晚,我收到了個很有意思的訊息。在一個月前,察哈爾部突然莫名其妙的被屠族了。可奇怪的是,他們部裡的中原奴隸,卻一具屍體沒被發現。”
說到這,鐵穆耳停頓了一下,隨即、他突然飽含深意的輕笑了一聲,繼續道:“那時,正是墨先生三人離去後不久,所發生的事情。烏蘭巴托,你、想不明白其中的含義嗎?”
說完後,鐵穆耳不再有任何的停留,撩開氈簾,側身離去。
一臉震驚的烏蘭巴托,呆在了當場。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已然落下的氈簾。良久後,一股寒意,夾雜著諸多的悔恨,充斥在了心頭。同時,他的目光逐漸變得堅定了·········
三日後,烏蘭部集結三千族內精銳,由鐵穆耳為主帥,率先向瓦連喬部,發起了突襲戰。由於事發突然,又在意料之外,僅用了半天的功夫,瓦連喬部的族長,狼塔西姆就被斬首於氈帳之外。整個瓦連喬部,徹底淪為了烏蘭部的附屬。
第二天,增兵一倍有餘的鐵穆耳,繼續向著其他與王室交好、昔日耀武揚威的部落,攻伐而去。一時間,整個林胡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亂了原有的部署。也讓林胡的王室,陷入到了手忙腳亂的內戰當中,再也無暇參與征討中原地區一事了。
就在林胡大亂之時,墨璨、丘壑,以及始終追隨而來的大憨,此刻貓在一處山坳之中,窺視著下方不遠處,駐紮的一隊人馬。
那人數不多,可也不少。細細數來後,足有一百二十人之多。丘壑利用枯枝敗木作為遮擋,透過縫隙向下方窺探著。他壓低聲音,開口道:“看這行經路線,以及人員構成,八成是被派去林胡聯絡的使者啊!”
對於這一點,墨璨表示認同。她點點頭,開口道:“嗯,的確很有可能。那幾個身份明顯不同的傢伙,派頭可夠足的。”
說著話,他的眼神早就飄向了,下方人馬所攜帶的車輛上了,那上面顯然是載滿了禮品的。在二人說話之時,一旁的大憨突然發出了“嘿嘿”的傻笑聲。
墨璨不解的開口問道:“發現了什麼,讓你這麼高興啊?”
大憨抹了一把嘴角,抬手指了指下方的一角,壓低聲音笑道:“馬,好馬,我想要。”
“嗯?·······”墨璨聞言後,順著大憨手指的方向看去,不多時,還真就發現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