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狼猶與墨璨,丘壑顯得很坦然。從帶著二人進到氈包、退去一身的遮擋後,丘壑就始終站在氈包內的角落處,沒有任何過多的舉動。
而狼猶的質問,也並未引起丘壑的任何不滿,對於二人之間的對話,特別是墨璨剛才所言,丘壑無奈的輕笑了一聲,開口道:“以我的身手,的確無法傷得了鄭兄。”說完,丘壑看向墨璨,開口反問了一句:“小師弟、他還好吧?”
丘壑的語氣,沒有任何的負面情緒。對於好賴話,墨璨與狼猶自然能聽得出來。墨璨點點頭,開口回道:“啊,很好。已經成家了,如今膝下得有一子。”
丘壑聞言後,露出了笑容,微微點頭後,說了句:“那就好!”
墨璨看得出來,此刻丘壑臉上的笑容,的確是出於真心。他不解的指了指鄭少秋,看著丘壑問道:“鄭兄為何會如此?”
丘壑輕聲嘆了口氣,開口道:“是鬼方一族乾的,我發現鄭兄時,他正被鬼方一族所追殺。我二人脫逃之後,他就一直交代,讓我帶他來林胡王室的駐紮地,說你們必然會來。這裡缺醫少藥,鄭兄的身邊又離不開人,我只能每天到外面轉悠一圈。好在,你們真的來了。”
“鬼方?······”這一族群的名字,讓狼猶聽完後皺起了眉頭。他看向墨璨,開口問道:“這鬼方與犬戎素來不涉及中原之事,怎麼會對鄭兄起了殺心呢?”
墨璨自然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當即搖搖頭,看向了丘壑。如今三個人中,也唯有丘壑興許知道的會多一些。但、在墨璨問完後,丘壑也搖頭表示自己不知。據他丘壑所說,他是在半路遊歷之時,碰上的鄭少秋。
如今什麼都不知道,以前的計劃,也就定然沒能實施。這倒反而讓墨璨踏實了很多,倒不是他盼望著鄭少秋失敗,而是據這一路走來,他有了更好的、針對三蠻的解決辦法。
倘若鄭少秋當真成功殺了林胡的祭司,那最多也只能讓林胡一族亂上一陣罷了。對另外兩支族群,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墨璨對著丘壑躬身施禮,開口致謝道:“多謝丘兄相助,才保的鄭兄一命。”
墨璨的舉動,讓丘壑為之一愣。二人之間的仇怨,其實早在那日墨璨下山後不久,丘壑等師兄弟就釋然了。因為,他們從師父、師孃的遺物中,發現了諸多不為人知的秘密。而鮑家當年的慘案,也的確被證實,是師父與師孃所為。事已至此,墨璨替兄弟報仇也是理所當然。
正因為恩師夫婦的行事風格,顛覆了丘壑的認知。他毅然決然的選擇了離開中原,遊走於方外之地,用遊歷、來開闊眼界。而如今,再次見到墨璨之時,對方同樣因為旁人,對自己禮遇有加,單是這份心胸,就讓丘壑自嘆不如。
當即、丘壑拱手回禮道:“墨兄不必客氣,同為中原之人,出門在外自當相互幫襯。墨兄如此的心胸,倒是讓邱某感到無地自容了。”
江湖兒女就有一樣好,恩怨分明、拿得起,也放得下。見丘壑如此,狼猶也對自己先的言語冒失,而致歉道:“剛剛、是狼某錯怪丘兄了,請受我一拜!”
丘壑二次給狼猶施禮,開口道:“不知者不怪,狼兄的俠義之名,江湖早有傳言。在不明所以下,見到朋友如此而發難,並不為過,邱某理解!”
正所謂,相逢一笑泯恩仇,更何況此時的三人間,本就沒什麼深仇大恨一說。如此一番禮遇過後,之間說起話來,也都隨意了很多。
鄭少秋傷的不輕,在缺醫少藥的情況下,能堅持到現在,也虧得前者的底子好,倘若是尋常人遭到如此一遭折騰的話,那早就一命嗚呼了。
墨璨與狼猶的身上,都帶有眾多種類的藥物。搭著墨璨本身的醫術就高,掏出藥瓶,給鄭少秋餵了一顆護心丹以及治癒內傷的藥。又重新將傷口給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