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婦人,漢姓、姓馮,全名馮秋娟。祖籍在魏境,是早年間家人與外部通商,被半路劫掠到方外之地來的。後被這個村子的族長之子所救。最後、為了報恩,就嫁給了這個族長的兒子。也就是,馮秋娟老婦人已經離世的夫君。
透過交談,墨璨二人得知,所謂的噠噠,就是這個種族、族長的意思。馮秋娟雖為中原人,但嫁入這個村子已經數十年之久,又是族長一脈中人,在老婦人的孫子接任族長之位前,噠噠的位置就暫時由她來兼任。
同為中原人,這讓墨璨與苦愁兒自有一種,在外見親人之感。馮老婦人也是感慨萬千,因此對墨璨二人特別的熱情。都是自己人,墨璨也就直言不諱的問出了心中的最大疑慮,他開口對馮老婦人道:“額、昨夜,我二人見到了這個村子的怪異之處。一直心存疑慮,這村中之人,究竟是人、還是魂啊?”
馮老婦人並未因墨璨突然提起此事,而感到有任何驚慌之處。馮老婦人輕笑一聲,開口道:“自然是人!”
“哦·······”墨璨瞭然的點了點頭,隨即開口問道:“那,既然是人。這頭和身子又怎會分離?那頭顱,又是如何會四處亂飄呢?”
馮老婦人為墨璨二人解惑道:“這個村子的種族,名為(落頭民)。他們從四歲開始,每逢有圓月之時,在夜晚熟睡後就會頭、身分離。頭顱會飄到外面的林中,吸收月光之陰。但究竟是為什麼、又有什麼樣的好處,連他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畢竟,咱們中原人無法體會那種感受,我也就無法體會其中之奧妙了。”
如此一個擁有奇異之術的種族,讓墨璨二人聽的是嘖嘖稱奇不已。墨璨好奇的開口問道:“那,若是有人阻止那些人頭回到身體,會怎樣?”
這話一問出口,馮老婦人就輕嘆了口氣。她開口道:“芳華尚在之時,我也是有諸般的好奇。那時,也逐漸適應了家中夫君的詭異之舉。便在一日興起時,在其身軀之上,蓋了條被褥,結果險些釀成大禍。落頭民的頭顱如不能回到身軀內,短時間是無礙的,可一旦時間長了,人也就一命嗚呼了。”
墨璨“哦”了一聲後,再次開口問道:“那,飛出去的頭顱,自己知道在外面的一切所為嗎?”
馮老婦人搖頭、開口回道:“不知,他們在頭身分離之時,均是處於熟睡狀態中。就和我們正常人做夢是一樣的,至於頭顱去了哪,周圍有什麼,都不清楚。”
這下墨璨算是徹底明白了,為何昨晚那女子的腦袋,始終沒有睜開眼皮看自己二人一眼。感情,這種詭異的行為,除了看著嚇人外,似乎沒什麼大用處。相反,這樣的怪異之舉,反倒給他們的生命,帶來了極大的威脅。若是有人 一個不經意間,將見到的頭顱給砸碎、或是掩埋了,那就太過悲慘了些。
最大的疑惑被解開,好奇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對此地村民怪異之舉的興趣,也沒先前那般強烈了。之後,他向馮老婦人打聽,巴中國所在的位置。將自己二人,從何處迷得路,要去什麼位置,也一併說了出來。
馮老婦人與其他女性不同,她身為這個“落頭民”村的代理族長,知道的事情很多。透過墨璨的描述,老婦人便知道他所說之處是何地了。起身取出了一塊樣式粗糙的布帕,用爐中的木炭作筆,簡單的給二人勾勒出了一幅周圍的地形圖。
墨璨對此是極為感激,而讓墨璨更加驚喜的是。這馮老婦人非但將周圍的地形給標註的極為清楚,就連通往巴中國的路上,都會遇到那些種族,也都標註的極為詳細。
馮老婦人一個一個點著上面的標註,開口對墨璨叮囑道:“沿路之上,其他的村寨都好說。但唯獨要注意這兩個地方。一個是羽族、一個則是昆族。”
馮老婦人所指的兩個地方,一個在墨璨二人原定路線上的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