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有什麼想問的,徒兒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李夏行禮,似乎是感覺到馮梓這一次說話太過於正經了,他一時間連老怪物都沒叫,而是改口稱呼馮梓為師父。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馮梓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夏,隨後看向四周那些窺探的眼神:
“各位還不離去,是想要與馮某再做上一場嗎?”
“不敢,不敢。”
“傳風道人果然名不虛傳,在下佩服,佩服。”
眾人聞言自然是不敢停留,連忙告辭離去。
等到眾人都走光了,馮梓才隨手在他二人周圍畫下一個隔絕感知和窺探的陣法,等到陣法成型,才繼續看著李夏的雙眼。
“師父,你無事這樣一直死盯著徒兒是作甚?”
李夏被馮梓看的都有些發毛,不由得問道。
“自是有原因的,徒兒,你剛才答應為師,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是嗎?”
看著馮梓的眼神,李夏有些心虛的點了點頭:
“嗯.......”
“那好。”
馮梓輕笑,但是語氣卻聽不出來一點笑意:
“那麻煩徒兒告知一下師父,你那神通......是從何而來的?”
“?!”
李夏渾身上下頓時一僵,被發現了?不對,動手的時候他身邊都是隔絕感知的陣法,不僅有李辰佈置的,還有他自己夾帶的私貨。
而且他動手的時間僅僅只有一瞬,哪怕是元嬰巔峰修士都很難在那麼多陣法禁制的干擾下,察覺那隻發動了一瞬間的神通。
那為什麼老怪物會發現?他是怎麼發現的?
要逃跑嗎?還是要拼死一搏?
不,他不可能贏得過老怪物,至少在元嬰之前都不可能,那隻能逃。
怎麼逃?
下一秒,李夏猛然雙手結印:
“神通——”
全力發動神通,盡一切可能爭取時間,然後逃進靈脈。
靈脈之中有諸多洞口,許多路線,而且不出意外的話,龍泉應當是一處活水!
活水必有源頭,雖然不確定,但是那底下說不定會有一線生機!
鮮血灑落。
李夏睜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他結印需要十個手指,但是就在他抬手結印的那一瞬間。
他的十根手指,一下子被削去了六根!
“啊!!!該死.......”
好快的速度,不愧是老怪物,他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被斬斷了手指。
面對這個老怪物,就連神通發出之前那一瞬間的時間都沒有嗎?
十指連心,鑽心的疼痛一瞬間席捲李夏的全身,他不由的後退了幾步,隨之而來的,是一把長劍直直的指向了他的喉間。
“徒兒不是和師父說過,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嗎?”
馮梓面無表情的看著李夏,如此說道。
“抱歉了師父,雖然俗話說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但是孩子也是需要一點隱私的!”
李夏獰笑了一聲,張嘴就吐出一口鮮血,那鮮血化作血箭,直奔馮梓雙眼而去。
一道靈氣護盾出現,擋住了血箭,血液糊在靈氣護盾之上,將馮梓的雙眼都給遮住。
而李夏則是趁著這一瞬間的空檔雙腳一轉,在地上劃出一個圓圈,雙手之上的鮮血甩動,剛剛鮮血滴落的位置竟然都是他計算好的。
所為的就是此時此刻,用鮮血在地上畫出一個簡易的陣法。
準確來說這並不是陣法,而是一種類似於結印作用的東西,用途和李夏剛才結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