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深悠然步行,猶如駕雲般前行,直至抵達城門口。
只見城門外早已簇擁著大批流離失所的修士與凡人,幾個用於佈施靈米湯的帳篷矗立在此,但由於尚未到達佈施時辰,並未引來眾人圍觀。
丁深甚感驚訝。
回想起他們初次進城的那個清晨,四周空無一人。
怎知僅僅過去不滿一月,竟湧現出如此眾多的流民?
看那些流民搭建起來的臨時居所,顯然已在此停留一段時間。
丁深在城門口打聽了片刻。
方得知這些流民確實在最近幾天內匯聚至此。
據說新任的兵馬侯為了防範邪修勢力的探子潛入城內,故此下令將所有流民一律安排在城外居住,嚴禁入城,因而造成大量流民在城外集結的現象。
丁深點頭贊同此舉。
儘管此舉顯得有些冷漠無情,但在當前這樣的危急關頭,實屬最為穩妥的做法。
倘若那些邪修得知縣府防禦力量如此虛弱,乘虛派遣一些人手潛入城內製造混亂,同時在城外策動暴亂,那麼這個縣府的安全域性勢恐怕就會陷入極度危險之中。
就在丁深思索之際,他發現一批流民朝一個方向蜂擁而去。
丁深定睛望去——原來是一些佈施靈米湯的帳篷開始供應,人群紛紛混亂地湧向那裡……
丁深凝視片刻,正欲轉身返回城內,安排李大牛等人將修煉所需的靈谷送出。然而他忽然聽到一處施捨靈液的攤位裡傳來一陣喧譁。
丁深微微擰緊了眉頭,向聲音來源走去。只見攤位外圍,眾多流浪的修士手捧缺口的靈石碗,圍成一圈圍觀。其中一名痞氣青年正對著一位身著白紗的女修士叫囂謾罵,旁邊還有一名青年捂著腹部癱倒在地。破舊的草蓆之上,躺著一個面色蒼白的小姑娘,約摸十一二歲年紀,緊緊抱住一個小包裹,滿臉無助地看著眼前眾人。
被辱罵的女子看上去正值花季年華,肌膚白皙如雪,修長的脖頸猶如柳枝般婀娜。兩條纖細的手臂此刻叉在盈盈一握的柳腰上,秀眉緊鎖,嬌俏的面龐漲得通紅,竭力壓制著對無賴修士惡語相向的憤怒。
“你說是我施捨的靈液所致,有何憑證?”
“如此多修士飲用了我施捨的靈液,為何唯獨你們出現問題?”
“你們分明是來生事端的!”
一邊反駁,女子的眼角泛起一抹晶瑩淚光,氣得直跺腳。
“誰生事了?”
“你別以為施捨些靈液,就能自詡為救世菩薩,給我們灌輸劣質靈液,是想置我們於死地嗎?”
“要麼咱們去面見宗門長老!”
“要麼你就隨我回去,照顧好我的弟弟妹妹,之後方可離去。”
那名輕佻青年言語間滿是暗示,周圍修士也都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透過眾人的議論,丁深才弄清楚事情原委:原來那兩名男子聲稱,其妹妹今早飲用了這名白衣女子施捨的靈液後便腹痛不止。如今另一名男子也出現相同症狀。他們非逼迫白衣女子給出解釋,並且不僅要賠償,還要強行帶走她回家!
“你——”
“你們明顯就是在——”
“立刻停止搗亂,否則休怪本仙子手下無情!”
白衣女子瞥見男子眼中潛藏的邪念,頓時明白了他的用心。
“我們搗亂?”
“分明是你們施捨的靈液有毒!”
“沒準就是為了對付我們xiadu族!”
“各位同道快來瞧瞧啊!”
“此人並非我們三河仙域之人,卻在此處施捨靈液,顯然是居心叵測!”
那名叫囂的男子朝著四周修士大聲吆喝,不明所以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