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切正常,是因為這都是剛開始,他的情況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往後越是煎熬。
此時藍湛額頭上只是出了些汗,等過了一定時間,生命燃燒到一半的時候,那便會體會到熊熊烈火燒身的感覺,那是蝕骨的疼痛,由內到外的散發。
藍湛忍著那些逐漸出現的不適感,他能感覺到身體裡的一些屬於他的東西在悄然流逝,但他無法言說出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魏嬰也實在不好受,看到藍湛那隱忍著什麼的表情後,他雖然是表面不露聲色,沒有做什麼,沒有說什麼,但心底早已是心急如焚、兵荒馬亂了。
雖然剛才的賭約沒能進行,但此刻的魏嬰此刻依舊是在賭,他在賭一個可能性,如果成功,那麼他們將會有改變局勢的機會。
又過了一會兒,依舊是沒什麼動靜,什麼都沒有發生。
青年等的幾乎是要睡著了,語氣裡隱隱帶了些不耐煩:“你的好戲在哪?我是可以陪你接著往下等,就看你道侶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了。”
魏嬰沒有說話,他的手心、後背,一些看不到的地方都已經被汗水浸溼了,他再次把笛子舉到唇邊,像是就義一般下著最後的命令。
這次曲調由緩到急,那四周的水面微動,如剛才那般一些衣不蔽體的骷髏像是受到召喚一般拼好自己,不知疲倦的向著那陣法中的青年撲去。
青年把這些靠近的東西全部擊落在水面上,即使是震的很摔碎了,但他們依舊是能自己拼接好。
這些東西攻擊力很弱,不知道原本一直是在那個犄角旮旯裡沉睡著,然後聽到魏嬰的笛聲召喚後就跟上班幹活似的鑽了出來。
但他們的攻擊力毫無意外,連給人撓癢癢的程度都達不到,最後這些骷髏不斷被打散,然後再拼好,再被打散,最後的最後青年玩膩了,直接把他們全部震成了粉劑。
粉劑就是這些水鬼的骨灰,風一吹,他們全部飄飄揚揚的被撒在了大海中。
這一幕看的魏嬰瞳仁顫了顫,此情況等同於這些幫助他的水鬼被挫骨揚灰了。
魏嬰重重的對他們行了一禮,他本意召喚的並不是他們,但這些水鬼應該是聽到了他急切的命令和請求,即使需要的並不是他們,但他們依然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