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剝香蕉一樣把自己從衣服裡剝了出來,他把上半身的衣服脫完扔到了地上:“好了。”
藍忘機的眼神自下而上的掃了他一眼。
魏無羨從這一眼中察覺到他好像並沒有理解正確藍忘機說的這個‘自覺’是什麼意思。
四月中旬的天還是有些冷的,藍忘機輕輕拉過被子蓋住身軀,卻始終沉默不語,似乎有意讓魏無羨自己揣摩出他的意思。
魏無羨轉了轉眼球,索性心一橫,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道:“我錯了。”
藍忘機道:“為何認錯?”
魏無羨如實道:“唔……不知道,但我就是錯了。”
藍忘機沉默。
… …藍忘機越是安靜魏無羨就越是感覺心裡毛毛的。
明明藍忘機平時都是好好哄,當然藍忘機也沒有生過他的氣,也不用他怎麼哄。
這回的情況著實罕見。
儘管努力回憶魏無羨仍舊想不起究竟是何事惹的藍忘機不快,但魏無羨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他的原因。
魏無羨想著想著開始如搜查案件一般一點一點的往前推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藍忘機是三天前突然間這樣的,這種狀態很像是魏無羨又做了什麼事情惹他吃醋了。
但魏無羨可以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他最近七天之內一直都有本本分分、老老實實的做人。
自從前段時間去了三次酒樓那次,在那聽曲時誇了一個白麵小生唱戲聲音好聽,然後被醋了的藍忘機涼了兩天之後,魏無羨就再也沒有敢在藍忘機面前誇過別人。
也更沒有在他面前做過讓他吃醋的事情。
藍忘機不說話時,他的意思有時候很好猜,有時候又很難猜。
就比如現下。
魏無羨微微舔了一下嘴唇,弱弱的問道:“是因為我上次給人家姑娘送簪子的事情……?”
風雲驟變,烏雲密佈,魏無羨眼睜睜的看到藍忘機的臉色原本只是淡漠的眸子瞬間更冷了一分。
甚至說是帶了一些委屈巴巴的意味。
魏無羨瞬間收聲,他感覺自己沒有猜對,猶豫了兩秒再次壯著膽子坦白道:“那難道是我和江澄睡一間屋子的事情?”
這句話說出之後,藍忘機的臉更黑了,彷彿臉上寫滿了,我怎麼不知道你揹著我做了這麼多的事情。
魏無羨不禁大為驚奇:“不會吧?真是這個? 藍湛你難道連江澄的醋也吃?”
藍忘機揪著魏無羨一處的指間陡然發力,
魏無羨頓時斯哈斯哈的叫出了聲。
魏無羨一邊按住藍忘機不正經做事的手,一邊喃喃自語道:“難道真是這個?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