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供奉神明,為神明做一些什麼事表達敬仰之類的,魏無羨不做評價,這是一個族群長久以來的信奉,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就像是平常寺廟裡那些燒香拜佛的人,他們許的願有沒有實現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又或者只是尋求以心靈上的安慰寄託。
魏無羨問道:“那後來呢?”
壯碩男子道:“後來啊,族中出現了一個人,他不僅推翻了供臺,我們把他抓住,讓他跪下懺悔,可他偏偏不知悔改的想要逃離這裡,自此神明大怒,也就是從這時起神明便對我們下了詛咒。”
藍忘機道:“具體是什麼樣的詛咒,可否細說。”
壯碩男子猶豫了一下,視線飄忽不定的遊移在魏無羨和藍忘機之間,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魏無羨道:“你既然稱呼我們二人為仙者,那就不能有所隱瞞,不然我們沒辦法救你和你們的族人。”
壯碩男子聽此眼神閃爍,魏無羨的話像是一根定海神針一樣堅定了壯碩男子把話語吐出的衝動。
在人心中紮根,像是救命稻草一樣。
壯碩男子幾乎直接握住魏無羨的手:“仙者還真是來救我們於水火之中的,真是太感謝了。”
這人真是太熱情了,兩隻手抓著魏無羨一個勁兒的晃。
藍忘機看了魏無羨一眼。
他們二人老夫老夫多年,彼此之間稍微勾勾手抬抬腳就能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
藍忘機性子也變了那麼一些,至少話沒有以前那麼少了,以前都是魏無羨講藍忘機聽,講上七八句然後藍忘機在“嗯”聲應答。
現在魏無羨講上七八句,藍忘機也能講上一兩句。
人與人之間在一起慣了也受旁邊人的影響,或多或少的都會改變一些習慣。
畢竟耳濡目染,魏無羨在藍忘機面前講葷話,藍忘機以前都是紅著耳垂說魏無羨不知羞,而經歷過打磨的藍忘機可以面不改色的接下,更可以應聲附和。
不過在眾多長進的地方中,有一點是亙古不變的。
那就是——喝醋。
如果出現魏無羨做了什麼事情,藍忘機吃醋了,但魏無羨因為神經大條玩的太嗨,沒有察覺到。
那麼藍忘機就有可能把自己醋死,然後在一些事情中加註魏無羨身上,魏無羨問他怎麼了,他也不說,就只是讓魏無羨雲裡霧裡的去猜。
接收到視線的魏無羨不動聲色的把手從那人手裡抽了出來,並且心底暗自樂了一會兒藍忘機剛剛那個眼神給的不要太明顯了。
樂過之後魏無羨道:“道謝的話就不必再說了,老哥你還是多說一些關於你們村子詛咒的事情,我們也好做出準確的判斷。”
壯碩男子解釋道:“正是因為有前人想要逃離這裡,想要逃離神明的庇佑,神明大怒,給我們降下來了活不過半百的懲罰。”
“凡是降生到這裡的孩子在出生沒幾天之後容貌就會迅速老去,隨著年齡的增加容貌也就會越來越老。”
“別看我現在體格看著挺好的,但也很快就不中用了,我呢現在才三十八歲,正值青壯之年,而我們這裡的人一旦邁入四十歲,不僅容貌,就連身體力也會變的如同七八十歲的老人一般。”
“運氣好的話還能撐個幾年,運氣不好的話,四十二、四十三歲那一片人就沒有了,連活到五十歲都是奢望。”
魏無羨道:“照你這麼說,確實很像是一個邪門的詛咒。不過,如果只是簡單的因為有人離開了這裡就給你們降下懲罰,而這神明剝奪你們所有人的壽命會不會太殘忍了一些。”
魏無羨這句話說的委婉,畢竟長久以來的信仰是不可能被輕易推翻的,直接說出來的話會產生麻煩。
而魏無羨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