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趙兄不跟他喝那他就再換個人。
魏無羨一手端著酒杯,把視線轉到其他人的身上:“那李兄你總不能也……”
李兄也受不了的連連搖頭。
魏無羨“唉”了一聲,看向了自剛才起就已經儘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聶懷桑,把酒水送到他面前:“聶兄,他們不行,你應該可以吧,這划拳的玩法可是你提出來的,我還沒有說不行,你們總不能……”
聶懷桑也沒想到魏無羨玩划拳也這麼厲害,他一開始想的就是他們這麼多人一起把魏無羨給灌醉,這人一喝醉就會發一些酒瘋,那他就能有了不得的好戲看了。
可這喝到最後不是他們把魏無羨喝趴下了,而是魏無羨把他們幾個全部都給喝趴下了。
現下聶懷桑的意識已經開始有些昏昏沉沉的,面對此情況只好認輸的把頭埋在了桌子上:“不行了、不應該、不可以…魏兄你…你去找江兄把,江兄可以……”
聶懷桑的雙手扣著桌子的邊緣任魏無羨怎麼扒都扒不起來,再用力一點桌子都要被掀翻了。
魏無羨只好再換個人:“……江澄。”
這江澄從幾分鐘前就已經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像是死在了椅子上,面前桌子上的杯子都被碰翻了,酒水順著桌縫正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魏無羨又嘗試著叫了他一聲,江澄皺了皺眉,勉強聽到有人叫他,閉著的眼睛想要睜開,但實在是太沉了,就只能嘴裡含含糊糊的應了一下。
江澄平時也是一個挺規矩的人,在外最看重的就是他們江家的顏面。
只要是和魏無羨一起的時候,只要是魏無羨捉妖不夠,在外江澄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魏無羨,江家的臉你能不能省著點丟”。
沒辦法,魏無羨就是這麼一個性格。
不過這次江澄也是放開了,任由著魏無羨和其他人一起掀房頂,嗷嗷叫,並且自己也加入了進去。
江澄雖然醉了,但他還是能聽清楚剛才叫他名字的那人是魏無羨。
然後江澄嘴裡就開始嘟嘟囔囔的重複著幾句話,看錶情就感覺很嫌棄的樣子。
亂七八糟的醉鬼說著神仙也聽不懂的語言。
魏無羨晃了他一下,江澄的表情更臭了。
其實江澄酒量如何魏無羨還是很清楚的,這麼一頓下來沒吐都是好的了。
江澄口齒不清重複著一句話,魏無羨湊近了一點去聽,這下可算是聽清楚他在說什麼了:
“……煞筆…魏無羨…”
“………”睡著都不忘了罵他。
魏無羨沒好氣的在他頭上拍了一下:“你才煞筆。”
然後江澄就徹底的躺在椅子上,身子彷彿沒有骨頭似的開始龜速向下滑動。
原本趴在桌子上裝死的聶懷桑看到這一幕,直接笑出來:“哈哈哈哈,魏兄,這江兄也不太行啊,才喝這麼點就醉成這樣,也太糗了。”
江澄接觸了這種東西沒有魏無羨接觸的多,虞夫人管他管的嚴,這不許那不許的。
以前的時候雖然他平時也會跟著魏無羨偷偷喝那麼一點,但大多情況下也只是在旁邊看著,然後收拾爛攤子。
聶懷桑也已經是喝的迷迷糊糊的了,他的酒量雖然比不上魏無羨,但興趣使然,聽曲品酒品的多了酒量自然而然的也就練出來了。
聶懷桑雙手扶著桌子的邊緣,身體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他做賊似的瞟了瞟周圍,瞟了一圈之後,視線精準的落到了藍忘機身上。
身體挪了兩步,隨後一把圈住魏無羨的脖子,帶著魏無羨往房間的角落裡走。
藍忘機:“……”
在划拳的時候魏無羨雖然贏的場次很多,但喝進肚子裡的酒也是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