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傍晚時分,葉父跟葉耀鵬回來了,他們才一起過去老宅坐下來算賬。
酒席辦了六桌,各自孃家朋友的人情各自收著,家裡親戚的人情收過來開支。
因為海鮮自家留了一部分,不用採買太多,還有食材錢加廚師跟幫工的工錢,還有桌子碗快的租金,全部合起來花了80多塊。
家裡親戚的人情收了50左右,最後葉母只讓一人再出個十塊錢。
他們本來就是帶著錢過來的,等葉母算完帳,三個兒媳婦就痛快的把該掏的錢都掏了。
一人才平攤10塊,很省了,他們還有孃家跟朋友那邊收的人情,一點都沒有虧,還賺了。
算完帳他們就各自離去了,家裡攢的乾貨葉母早上已經分給他們了,稻穀一人一袋,多的也沒有,家裡的糧食早就在蓋房子的時候吃光了,這些稻穀還都是跟左鄰右舍買的,若是吃完了,他們各家自己承擔。
分完家都搬出去了,葉母也樂得輕鬆,不用每天都安排一大堆人的飯食,能省事很多。
葉耀東從老家出來後就將老婆孩子送回新家,然後才上阿正那,這傢伙明天結婚,晚上擺起媒酒。
昨天剛吃完他的搬家酒,今天又繼續吃,明天還有一場正餐。
起媒酒沒有什麼特殊的,也是一桌子海鮮,就是食材規格沒有正餐那麼好,但是也是非常豐盛的。
葉耀東送完紅包就跟其他朋友們坐一桌,然後大快朵頤,推杯換盞。
期間胖子不合時宜的問了一句,“阿威跟耗子又沒來啊?”
大家頓時都停下快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也在那裡談論。
要好的,就他們幾個,但是還有其他相熟的朋友,只是沒有玩到一塊而已。
昨天葉耀東搬家就沒看到他們,只提前讓人送了紅包,當時就有人問了,只是有人幫著說他們可能沒空。
阿正無所謂的道:“紅包昨天讓別人幫忙送過來了,說忙沒空,人就不過來了。”
兄弟結婚這麼大的事都還故意不來喝酒,胖子不滿的道:“神經,能忙什麼?氣性這麼大的?都這麼久過去了。”
人過來露個面,大家酒喝幾杯,聊幾句也就過去了,又不是多大的事,這人腦子是長在屁股上的吧?
其他人覺得有點莫名其妙,“咋了?你們幾個吵架鬧矛盾了?”
“也沒啥事,既然說沒空來,那就沒空來唄。”葉耀東無所謂的道。
他是覺得阿威這個人有點悶騷型,平常沉默,一直被忽略可能心中有著日積月累的不滿,所以一下子因為一件導火索爆發了,才這麼徹底的一發不可收拾。
耗子向來跟他走的近,聽他的,兩家又捱得不遠,一個不來,兩個就都一起不來。
算了,人生匆匆幾十年,合則來,不合則散唄,雖然可惜,但是地球也不是圍著一個人轉的。
其他人也在那裡說,等回去問問看,怎麼沒來。
這事就暫時揭過去。
酒過三回,吃的差不多後,大家都勾肩搭背的散場了,約好了明天幾點過來,就各回各家了。
葉耀東腳步虛浮的往家裡去,阿正家離他新家還挺遠的,村子裡一到天黑就靜悄悄,一路上越走越沒人,連路燈都沒有幾盞,只有風吹著樹梢在那裡晃動,若有似無的沙沙聲傳進他耳裡,但他也不怕就是了。
剛走到沙灘路口,他卻聽到一堆壓低的說話聲,循聲望去屋裡亮著燈的那戶人家,這不是他家賣給林集上親戚的那塊地嗎?
這是把這裡當大本營了?
正當他猶豫著要不要當什麼都不知道,直接就回家,卻看到另一條小路上冒出了一個人,還提了兩個桶,他反應比腦子快,直接躲到了兩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