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胡子花白,卻還挑著一副貨擔沿街叫賣著所以我們每次遇上他總抱著一種同情心在他手裡買上幾塊錢。不過畢業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嘗過那種甜膩的味道,沒想到今天居然碰上了。
當我雙手捧著一袋噹噹糖把它呈現在蘇青面前的時候,蘇青的眼睛裡都充滿了笑意,道:“怎麼買了這麼多?”
“這東西又不貴,只可惜現在是很難再遇上了,多買點慢慢嚼吧!”我也笑道。
“嗯。”蘇青點了點頭,捻起一塊首先放到了我的嘴裡。
“嗯,味道不錯,你也嚐嚐。”糖塊在嘴裡融化,和記憶中的味道一模一樣。
蘇青也給自己捻起了一塊,放入口中輕嚼著,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我們從彼此的笑容裡找到了一種共同的東西,這噹噹糖其實說不上有多美味,但卻是我們八零後這一代人兒時難得的零食,熟悉的味道早已應烙上了童年的印跡,用一句現在流行的話來說,就是哥吃的不是糖,是回憶。
多嚐了兩塊之後,回憶漸淡,蘇青又提議道:“方逸,我們去划船吧!”
“好啊!”我欣然同意,看著她又將裝糖的袋子繫緊,放進了自己的挎包裡。
在公園的遊船管理處租了一條腳踏船,我和蘇青一起坐了上去,我還是第一次玩這玩意,有些笨手笨腳,蘇青看樣子和我也差不多,我們兩個摸索了一會,才笨拙地踏著腳踏船像湖中心駛去。
春風從湖面吹過,撩人心懷,湖水盪漾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紋,陽光灑在上面,金光閃閃,有些耀眼。寬廣的湖面上,清新的空氣讓人心曠神怡。我仰靠在座椅上,雙腳慢悠悠的踩踏著,看著被船兒劃開的波紋,說不出的愜意。蘇青也和我一樣,微閉著雙眼沐浴在春guang下,嘴角處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那一串氣球系在了船身,隨風飄擺著。
腳踏船忽然震動了一下,把我們兩個都驚醒了過來,回頭一看,原來是船身從後面被另一條船給撞了一下。駕船的也是一對青年男女,應該是一對情侶。男孩歉意地朝我笑了笑,說了聲“對不起”。
我也衝他笑了笑,示意沒關係。倒是一旁的女孩責備男友道:“都是你啦,笨手笨腳的,連個船都不會劃。”男孩沒有做聲,默默地調整了一下之後,駕船超越了我們往前方駛去。
我剛轉過頭來,蘇青就催促道:“我們劃快一點,到他們前面去。”
“嗯。”我點了點頭,加快了踩踏的節奏,迎頭趕了上去。見我們追了上來,那一對情侶也有意加快了速度,再度超越了我們。年輕人總有著爭強好勝的一面,就這樣,兩條船你追我趕,彼此心照不宣地開始了一場比賽。
腳踏船的轉輪被我們踩得飛快,不約而同的以湖中心同心橋下的拱門作為終點駛去。我畢竟踢了這麼多年的足球,腳力和體能還是不錯的,蘇青平時也喜好運動,所以很快的,我們又超過了他們,並且與他們的距離逐漸拉大,最終是率先抵達了同心橋下的拱門。
我鬆了一口氣,回頭看了看後面,他們也停止了追趕,船兒在湖面上慢慢飄蕩著,那個可憐的男孩估摸著又要被女頭數落一頓了。
“呼……真有意思……呼……。”身旁的蘇青喘著粗氣說道,額頭上也冒出了點點汗珠。我笑了笑,這樣的比賽雖然很幼稚,但長大以後再來體會一回當孩子的感覺,另有一番滋味。
船兒慢慢地從橋下的拱門透過,在湖水的另一邊自由的漂泊著。我見蘇青又閉上了眼睛仰躺著,動起了壞心眼,在湖水裡打溼了手,把點點的水珠灑到了她的臉上。
“幹什麼呢你?討厭。”蘇青驚醒過來,見我一臉的壞笑,毫不示弱地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我也再度予以還擊。很快,我們的身上,到處都是溼痕。見敵不過我,蘇青乾脆用雙手捧了一汪水,一把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