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阿爺!雪崩了!”
我呆愣的開口,白世說過的,雪山經常雪崩,但是我從未見過,這一幕讓我渾身顫了顫。
因為太震撼了,直到回到城池,族長阿爺塞進偌大的地窖裡,我才回過神。
此時、已經有很多獸人在其中了,看見我來,他們都往後縮了縮,用一種嫌棄的眼神看著我。
我趴在族長阿爺身邊,等待著雪崩的結束。
只是雪崩結束了,兇獸潮來了,所有沒有受傷的成年雄性都離開了地窖,抵禦兇獸潮的進攻。
兇獸能識別獸人的氣息,躲在地窖裡,根本無濟於事......
獸吼聲,嘶叫聲,牙齒穿破皮肉的咯吱聲不斷的響起,在我的耳邊炸開,我縮在地窖的一角,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不知道哪個小崽子喊了一句:
“他就是剋星!族長阿爺跟他出去,雪崩了,雪崩結束後又來了兇獸潮!”
“是他引來的災難!他是雪狐一族的罪人!”
“大家打他!打死他!兇獸潮就沒有了!”
......
無數狐狸崽子衝我衝了過來,尖銳的牙齒咬在我身上,我疼的不由痛呼,雙眼看到的全是狐狸崽子兇狠的目光。
我想逃,我想離開。
我記不得他們是怎麼鬆開的我,我只聞到了自己身上濃厚的血腥味。
可能是被族長阿爺的雌性攔下了,也可能是他們怕我死了,族長阿爺會呵斥懲罰他們。
不管什麼原因,我沒有被咬死......
我奄奄一息的趴在地窖的角落裡,腦海裡回放的全是白世說過的話。
他說:“小狐狸,你知道我為什麼不給你取名字嗎?因為我想讓你長大了自己取。”
他說:“小狐狸,快些長大吧、我總覺你應該很像洛黎的。”
他說:“小狐狸,覺醒後你會擁有瞳色的,洛黎那麼好看,你做一隻溫柔的狐狸,會有雌性很喜歡你的。”
等我緩過來的時候,只看見了族長阿爺的雌性趴在族長的身上痛哭。
兇獸潮過去了,一個赤環的年邁族長也死亡了。
我磕磕絆絆的走過去,想要靠近一點,卻被無數獸人攔住腳步,他們都以一種仇視的目光看著我。
我吞了吞口水,也是我的錯嗎?
“剋死自己的阿母、剋死白世、連族長也剋死了。”一個獸人低聲開口。
我聽到了我最不想聽到的話,為什麼一定是我的錯呢?
我的耳朵不由自主的耷拉著,我想反駁,想告訴所有人這些都不是我的錯,但是我沒有。
因為、我很明白,別人一旦給你打上標籤,就會努力去尋找符合標籤的地方。
你永遠無法改變,一個討厭你的人的想法。
不與愚者爭辯,這是我當時內心的唯一想法。
我想我現在應該會被殺掉吧,做一堆愚者的發洩桶,我對這個結果並沒有什麼想法。
一個只活了五個寒季、註定不能覺醒的崽子、現在連最後的靠山都沒有了,死亡反倒是最好的解脫。
我靜靜的等待著他們對我可笑的審判。
後來,我才明白,狐族很聰明的,就算沒有我聰明,也會比一般的獸人要聰慧許多。
他們只是......需要一個共同的敵人,一個承擔後果的罪人。
“別殺他了,他還是一個崽崽,讓他離開雪山吧。”族長的雌性哽咽開口。
我看向她的目光帶著感激,被驅逐反倒是最好的一條路。
多可笑啊!
族長死了,但是他的餘威還在,他的雌性說的話,也讓這群人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