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波光粼粼,除了一雙深綠色瞳孔的溫歌以外,只有漂浮在水面上半死不活的兩隻河豚。
“你瘋了!這麼強的毒素,你想死啊!”
夕池怒罵一聲,隨後躍進湖裡將溫歌拖了上來。
“你來了?”溫歌眯了眯眼睛,雙手從頭頂拂過淺藍色的狼尾,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
跟平時禁慾、神性的樣子完全不同,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被拽入地獄的魔。
“你是來確定我有沒有欺負她?”溫歌笑著,將已經完全浸溼的獸皮裙扯下來,隨後升起火堆,將其烘烤。
說著,他又好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輕聲道:“拉我下神壇,又視我為變態的雌性,我怎麼會呢?”
夕池愣了愣,沉默著從他手裡奪過獸皮裙幫他烘乾,臉上帶著些許愧疚。
他確實是想來確定一下,所以才跟著來海豚部落的。
曾經最信任的溫歌,怎麼到了現在,他竟然心裡開始不信任了起來......
真該死啊!
“溫歌,抱歉。”夕池盯著面前的篝火,小聲開口。
溫歌挑了挑眉,戲謔道:“你喜歡她?”
看似是疑問,但是溫歌說的異常肯定。
夕池,“沒有。”
溫歌,“有就有,我以前怎麼教的你?不要對我說謊。”
說著,溫歌的眼神逐漸變得凌厲起來,死死的盯著夕池的眼睛。
少年喉結微微滑動,睫毛胡亂煽動著,半晌才囁嚅的開口道:“我不知道,我認為我不是喜歡她,我只是......不想看著你這樣。”
溫歌眯了眯眼,從空間袋子裡翻出兩個竹筒杯,扔給了夕池,
“嚐嚐!人魚的眼淚,很甜。”
夕池抿著唇,開啟竹筒杯的塞子,隨後猛的灌入嘴中。
下一秒,異常苦的味道讓他不由的咳嗽了兩聲,溫歌沒有搭理他,自顧自的喝著。
人魚的眼淚不會變成珍珠,反而是一種極其苦澀的味道。
這種東西,溫歌喝了很多年。
就在這時,他淡淡道:“夕池,有時間了帶著我的血養一隻兇獸吧,我不想當這個神了。”
他有些等不起了,自然覺醒的巫醫,少之又少,等到那個時候,不知道還要渡過多少個寒季。
他不想拘束在這裡了。
他等不起,夕池也等不起。
夕池沉默片刻,有些猶豫道:“用你的血來喂兇獸,一定會出現巫力石嗎?”
“不然你以為巫師為什麼都被控制在中大陸?”溫歌淡漠的瞥了眼夕池。
隨後接著道:“等海豚部落有了巫醫,我就帶你離開。”
夕池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
與此同時,南月這邊。
一覺睡醒,整個腦子都不清明的她皺了皺眉。
一段段畫面進入她的腦海,她心虛的將獸皮拉到頭頂。
“南月雌性,我是變態。”
“南月雌性,是想去擂臺那邊找你的獸夫丟人,還是回去?”
“等醒了,你會後悔的。”
溫歌的臉出現在她的記憶裡,一字一句、一板一眼。
再對比一下她自己當時的狀態,嘖嘖,有些丟人,不對,是很丟人。
狐克聽到動靜,走進來看著她這副樣子,上前將獸皮拉下來。
“不要捂著,多呼吸新鮮空氣。”狐克小心的將她抱了起來,隨後道:“怎麼了這是?這麼蔫巴。”
“狐克......”南月抬起頭,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委屈巴巴道:“我好像又勾搭溫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