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好好感謝寧凡,就看到了寧凡身旁的全知老人。
而後…
在寧凡不明所以的目光中,雷澤老祖先是揉了揉眼,而後喜極而泣,直接朝全知老人跪了下去,重重磕了好幾個響頭。
“鶴師伯?真的是你?當年你神秘失蹤,我們都好擔心你!原來你沒死,沒死!兩儀宗記名弟子雷澤,見過鶴師伯!”卻原來,雷澤老祖曾被兩儀宗的南宮神師收為記名弟子。南宮神師和全知平輩,雷澤叫這聲師伯倒也合理。
“一邊去,誰是你鶴師伯!別亂攀關係,老夫不認得什麼兩儀宗三儀宗!更不認得什麼雷澤雨澤!”全知老人一臉嫌棄道。
“鶴師伯,你忘了嗎!當年還是你教我去聞師姐褻衣褻褲的!你是我的大恩人啊!那些一起並肩作戰的重要經歷,難道您老人家全都忘了嗎!”雷澤老祖痛心疾首道。
“褻衣…褻褲…”全知老人目光閃了閃,他好像,想起了點什麼…
“還有還有,您老人家還帶師侄去嫖…去怡紅樓喝酒論道,倘若不是鶴師伯,師侄至今也不會明白,女子身上竟有如此多的奧秘…”
“怡紅樓…女子的…奧秘…”全知老人好似想起了什麼,鼻頭一熱,忽然流下兩行鼻血。
他好似快要真正想起那些往事了。
但最終,殘缺的識海使得他無法回憶起那些。
“老夫…不認得你。”全知嘆了口氣。
“原來如此,鶴師伯的識海竟已殘破至斯,難怪會…不記得…”
“老夫雖然不記得你,不過你既然喊我一聲師伯,那便也不能和這位寧小友兄弟相稱了,要喊小師叔。”
“呃,喊他師叔?這,這不合理啊,他只是我兩儀宗無數代以後的香火傳人,師侄豈能喊他師叔,那豈不是差輩了!他喊師侄師祖還差不多…”
“要你喊你就喊,廢那麼多話!師伯的命令你也不聽了是嗎!”全知臉一板,雷澤習慣性地就屈服了。
“師伯你彆氣啊,我喊,我喊還不成嗎!哎,不就是多認一個師叔嗎,多大點事兒,您老千萬彆氣壞了身體…”
…
就這樣,寧凡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師侄兒。
寧凡低估了全知老人對雷澤老祖的影響力,他本以為,雷澤老祖不會把全知老人瘋癲言語當真。
可他錯了。
隨著全知一聲令下,雷澤竟真的將他當成了師叔侍奉。
寧凡站著,雷澤就不敢坐著;寧凡坐著,雷澤就站在一旁童子一般服侍。那態度,言必恭,行必禮,就差給寧凡晨昏定省、臥冰溫席了!
這一日,寧凡正在和北小蠻說著閒話,雷澤這傢伙又跑來了。
“弟子雷澤,有事請示小師叔!”一上門,雷澤老祖居然就有了跪拜的趨勢,這是要給寧凡行大禮?這還了得?
寧凡險些一口靈茶噴了出來,一邊的北小蠻也是驚得合不攏嘴。
石兵爺爺才剛剛復原,還需要休養。她最近忙著照顧石兵爺爺,對寧凡和雷澤的事情知道的不多,此刻一見雷澤居然要跪寧凡,直接重新整理了三觀。
她一直以為,寧凡只是一個小小煉虛修士;雷澤老祖呢?那可是四溟宗三大準聖之一,在北天,已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了。
堂堂四溟宗準聖,居然口口聲聲喊寧凡小師叔,更是一見面就行跪拜大禮,她不是在做夢吧…
北小蠻傻乎乎地掐了掐臉,不可思議!居然有點疼,居然不是做夢!
“別犯傻了,雷澤前輩這是在和我開玩笑呢…”寧凡袖中一指,定住了雷澤,雷澤便怎麼也跪不下去了。
開玩笑?要開什麼樣的玩笑,才會讓一個準聖跪拜一個煉虛小輩?
這話一般人才不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