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主仙契,便無法背叛符主。未離開玉虛宮時,我等的符主是元始老師;之後,我等的符主換成了張道;張道死後,我等落入水宗手中,嚴格而言,水宗修士只是以禁制之力強行控制我等,實則算不上我等符主。若師叔可以破其禁制,便可帶我等脫離此陣,重見天日!我等身為鴻鈞門徒,不願被外人掌控,今日巧遇師叔,實乃天意!若師叔願帶弟子二人離開,往後歲月,弟子二人願奉師叔為符主,供師叔驅策!”言罷,兩名玉虛符兵又一次給寧凡跪下了,言辭懇切。
寧凡聽得頭都大了!
這兩個玉虛符兵真是太囉嗦了!說這麼多廢話,完全可以概括成一句話:師叔,求求你來我們走吧,我們以後給你當手下!
難怪蟻主剛剛要說任他處置兩名玉虛符兵,想必蟻主早就料到這二人會向他投誠吧。
“你們確定要認我為主?日後若是後悔,該當如何?”寧凡沉吟少許之後,問道。
“後悔?師叔莫要說笑,師叔可是三清一輩的大能,前途無量。弟子二人能在師叔座下聽命,已是三生有幸;縱因此事捲入因果,也是自身修為不濟,何來後悔一說?”兩名玉虛符兵不解道。
“事先宣告,我可不是鴻鈞門徒,你二人認我為主,從本質而言,同樣是在被外人所控…”
“…”兩名符兵一愣之後,皆是失笑,“原來如此,想必師叔和其他幾個不周傘持有者一樣,都被祖師爺下過嚴令,嚴禁對外界宣揚自己鴻鈞門徒的身份。外人都說,持不周傘者地位等同三清,可入祖師爺身前十步聽講。不過那只是謠言,若無祖師爺許可,若無三清級別的鴻鈞門人相助,外人根本修不出不周傘!師叔必是有此顧慮,才會對我二人如此言語。”
“…再說最後一次,我非但不是鴻鈞門徒,反而可能是鴻鈞聖宗的敵人。你二人奉我為主,日後必會後悔!”
“呵呵,師叔放心,弟子明白,都明白。師叔絕非鴻鈞門徒,我等日後跟了師叔,自然也不會再稱自己是鴻鈞門徒了!些許保密條例弟子還是懂的。”
“…”寧凡無語了,難道他說的不是人話,為什麼眼前這兩個符兵二貨聽不懂!
而且這種二貨還不止一兩個,他已經遇到了很多…
“師叔不說話,看來是同意我等追隨了!大善!”
眼見寧凡無語,兩名玉虛符兵只當寧凡預設了此事,皆是大喜。
卻見!兩名符兵周身道法光芒一閃,忽得變回了紙人身體。原來這些符兵每次幻化人軀,皆有時間限制,不可持久。有陣法之力維持時還好說,但若切斷陣法力量,則無法維持太久,具體如何,寧凡也不清楚,須日後研究之後才能瞭解。
變回符紙身體的兩個符兵,只有巴掌大小,光華一閃,飛落到了寧凡掌中。
“請師叔為我等拔除體內禁制!”二人懇求道。
二人被水宗祭煉了無數年,體內被種了數以百萬的禁制。如此複雜的禁制手法,以他們本人的力量根本無法掙脫。
寧凡眼中青芒閃爍,那些足以令末法準聖棘手的禁制,在他眼中逐漸變得清晰。
這些禁制當中,有新有舊。舊禁制年代很久遠了,其中手法,寧凡曾在水宗八子的隕落之地見過,想來便是八子所留。這類手法,他本就有所瞭解,加之這些舊禁制已經十分殘破,除之不難。比較棘手的是那些新禁制,應是北海真君所留。與水宗八子那等蓋世人物比起來,北海真君就要差得遠了,此禁制同樣不難破除!
但見寧凡指訣翻飛,轉瞬就朝兩個紙人打出數百指訣。那些指訣無不擊落在禁制要害之處,一環崩潰,頓時引發了層層崩潰。
終於,當寧凡打落第一千道指訣時,兩個紙人體內禁制俱崩,恢復了自由!
見狀,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