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機呢。
白髮漁樵江渚上,一壺濁酒喜相逢,這些都是衣食無憂者的想象。
呵凍提篙手未蘇,畫家不識漁家苦,這才是貧苦漁樵的生活寫照。
寧凡心思漸漸飄遠,卻被蟻主一聲嗤笑喚回。
“本宮好意提醒你,你卻這般走神,真的好麼?”
“…”
“再那王質!本宮的主人,曾著重提過此人,主人曾言,王質當年在石室山,看到的並不只是一局棋,而是整個修真界的起源。在山中對弈的幾名太古仙人,身份更是可怕,具體如何,主人卻是沒有深…”
蟻主的主人乃是第四步修為的鴻鈞老祖,連鴻鈞老祖都覺得身份可怕的人,可想而知是何等超然了。
“呵呵,修真起源啊…如此來,那幾名太古仙人身份比你主人還高?”寧凡隨口一問,其實對這等秘聞不感興趣。
“胡!我主鴻鈞乃是玄門第一仙,怎會有人比他還尊貴!”蟻主不悅反駁,可她話的底氣,明顯不是很足。
反駁只是因為忠心耿耿,可蟻主分明記得,主缺年提及那幾個太古仙人時,神情是何等的敬畏、推崇。
“總之,你不要招惹那王質就是了!他身上的因果太過可怕,一旦沾上他的因果,有害無益。普通人不知此事,但真界的那些個第四步仙皇,大都知曉,也因如此,從無任何仙皇去找王質的麻煩,便是聖人也往往對王質避而遠之;反而是那些不知輕重的輩,總想從王質身上撈些好處,真是不知死活…”
“哦。”寧凡已經對那王質不感興趣了,他再想接下來的時間如何善加利用。
“喂!本宮了這麼多,你有認真在聽麼?”寧凡無所謂的口氣,著實令蟻主不爽。
“嗯。”
“一派胡言!你的情緒裡,根本沒有任何忌憚、擔憂、驚訝、專心…你根本沒有認真聽本宮講話!”
“…”
“…”
談話進行不下去了。
蟻主冷哼一聲,不打算繼續提醒寧凡了!她算是明白了,寧凡對她的提醒,一點也不重視,她壓根是在白費口舌!
心中自然有些鬱氣,但這一回,蟻主竟有些不敢向寧凡發作,只氣哼哼地忍氣吞聲,這可一點也不像她。
對,就是不敢!
她乃是堂堂聖人,按理,怎麼也不可能畏懼一個第二步輩的。
可自從寧凡修出一絲魔靈血脈以後,她面對寧凡時,竟有些提不起聖茸氣了。
之前寧凡只擁有神靈血脈,故而她面對寧凡時,並沒有感到多麼壓抑,誰叫神靈是仙靈後裔的手下敗將呢,再尊貴的神靈,也不值一提。
可偏偏,寧凡又修了一絲魔靈血脈。
魔靈是什麼,蟻主半點也沒聽過,這等地大秘,連許多涅聖都沒有資格知曉,更可況是她。
她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面對這一刻的寧凡,她竟感到了來自魂魄深處的顫抖、卑微!
那是一種…生萬物面對造物主的無力感!
就像是凡人畏懼火焰,畏懼雷,畏懼深海…那是一種唯有第三步以上的修士,才能感受到的可怕氣場!
於是乎…
堂堂聖人身份的蟻主,被寧凡無視以後,竟只敢一個人生悶氣,而不敢像往常一樣和寧凡吵罵。
此事落在寧凡眼中,自是覺得反常無比,但也沒有太過在意。
他從骨子裡不喜歡蟻主,縱然對方善意提醒,他也不想和蟻主多做交談。
外界一息時間,等同於四角棋界的數個時辰。
北蠻剛下完第二局棋,還要一段時間,才會去下第三局棋。
在第三局棋開始前,寧凡至少有幾百日的時間可以閉關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