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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雪特別大,一直下到除夕的那一天。
對比於去年過年葉子桀雙腳不能行的愁雲慘霧,今年的過年葉士元特別開心。葉家直系只剩葉士元和葉子桀,往年除夕一直都是他們父子兩默默對飲而過,今年特地拉了疤面加入他們的除夕家宴。
葉士元既開心又感激地拉著疤面痛飲了幾大罈酒,未過子夜,人已醉倒在桌上。
葉子桀招來留守的僕從將葉士元扛回房間安置好,自己則與疤面一路慢慢地從葉府大廳走回和風院。
葉子桀的腳還不能久走,但今夜他特別想與疤面並肩而行,於是拒絕了疤面推來的輪椅,堅持用走的回去。
疤面也順從地依了他。
葉子桀偷偷看著並肩走在他身旁的疤面,胸口發漲,滿溢著歡喜。站起來才發現他的疤面其實並沒有他想像的高大,窄肩細腰,還比他矮半個頭,這樣很好,他終於可以不用再仰著頭看他,而是一偏頭就能將他盡收眼底。
或許更好的是……只要距離再近一點,他一低頭就可以……
疤面正好抬眼看他,對葉子桀眨了眨眼,然後笑了一下。
葉子桀瞬間像作什麼壞事被抓包一樣,尷尬地紅了臉,將眼神移開。
天氣很冷,撥出的氣都成了白霧,也不知是否練武的人都特別不怕冷的關係,葉子桀已披上狐裘大衣,而疤面卻還是那套素色勁裝,只在領口和袖口處裡了圈貂毛。
「你……」為了掩飾那份尷尬,葉子桀胡亂地找著話題:「你穿那麼少,不冷嗎?」
「不冷。」即使這麼回答,葉子桀還是將身上的狐裘蓋到她身上,突然的暖意讓她有些驚訝地看向葉子桀。
「可是我看著覺得冷。」然後葉子桀狠狠打了個噴嚏。
疤面忍不住失笑,將狐裘重新披回葉子桀身上。「你才是彆著涼了。」
葉子桀看著疤面在他身前細心地幫他綁好狐裘,眼神溫柔水潤,眼角帶著酒意未退的薄紅,如胭脂般柔媚。
葉子桀一時情難自禁,大衣敞開,將人裡進了大衣裡。
疤面頓時僵著身體不敢亂動。其實她是能逃開的,但出手的是葉子桀,不知為何她想到那天下意識避開他的手,他那看似受傷的神情,所以這次當葉子桀手突然伸過來時,她一時猶豫,竟就這樣被攬入懷中。
葉子桀也呆住了,好像這時才發現自己作了什麼。也沒想到自己居然如此輕易地就抱到了他。
抱到了,然後呢?葉子桀覺得自己也是緊張得腦袋一片空白。兩個男人此刻這樣曖昧不清的姿勢和距離,該怎麼解釋才不會讓疤面發現他的心思?該怎麼解釋他才不會對他反感厭惡?
可是抱著他的感覺如此地好,讓葉子桀捨不得放開此刻和他的距離,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地將頭也順勢靠了上去。
「我累了,走不動了……」葉子桀半耍賴,半藉著酒意地說。
感覺疤面的身子微微放鬆,她拍拍葉子桀的背,溫和地道:「我扶你走。」
說完,另隻手扶上了葉子桀的腰上,將他半扛半扶地走了起來。
葉子桀的頭就順勢靠在疤面的頸肩上,躲去了可能被看到異常發熱的臉,疤面身上傳來陣陣如暖陽烘過的青草味,葉子桀藉著酒意偷偷地蹭了蹭那令人安心的味道。
疤面被他蹭得有些癢,好笑地看著他孩子氣的舉動,輕斥道:「別亂動。」
葉子桀聽話不動了,頭卻還是賴著不起來。
疤面也隨他去了。又扛著他走了一小段路,才聽得葉子桀輕聲地說:「對不起啊……我好像總是成為你的拖累,明明我是想自己走的……」
葉子桀故意將頭埋在疤面的頸肩中,疤面低下眼只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