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聲望去,正是馮家老家主馮天威,鬚髮皆白,不怒而威,氣勢駭人。
馮孝敬見狀大喜,趕忙來到馮天威身前,施禮道:“父親。”
賀啟龍亦是拱手一禮,道:“見過馮老家主。”
馮天威卻是輕笑道:“賀大人乃是朝廷命官,老夫一介白身,可受不起您的禮。”言罷,環視眾人,接著道:“馮家祠堂重地,外人不得入內,諸位請回!”
賀啟龍為難地看向申不易跟伏衍,他沒有半點修為在身,即便想要闖進去也是有心無力。
申不易見狀,撫須笑道:“馮老家主,官府所尋之人就在這閣樓中,你在這阻擋我等去路,是要以身抗法麼?”
馮天威凝眸而視,沉聲回道:“我馮家乃是皇親,即便是冀州知府來此,也要禮讓三分,豈容你等在此撒野?”
申不易正色道:“若是老夫執意要進去一觀呢?”馮天威氣勢外放,神遊境初期的修為絲毫不加掩飾;而後冷聲道:“就怕你沒有那個資格!”
申不易搖搖頭,凌空虛畫,規則之力凝聚成一個“鎮”字,宛若寶塔橫壓而下。
馮天威見狀駭然,趕忙拍出一掌;可惜就只僵持了片刻,便被震退,口吐鮮血。
“你是誰?”馮天威驚呼道。
申不易淡然一笑,“老夫申不易!”
馮天威剛剛已是有所猜測,聞言故作鎮定道:“原來是青衣大儒,果然名不虛傳,馮某認栽。不過我還是要提醒大儒一句,這祠堂中供奉之人,也算得上是當今皇妃跟二皇子的長輩。即便是以你的身份,或許也還欠了些資格。”
不待申不易回應,伏衍輕笑道:“垂死掙扎!我有資格麼?”言罷,取出天巡令。
馮天威年輕時也曾身居高位,如何不認得天巡令;頓時面如死灰,驚詫道:“天......天巡令,你是誰?你怎麼會有天巡令!”
伏衍撇撇嘴,不屑道:“你還沒有那個資格!”言罷直奔樓閣而去。
“爹......天巡令是什麼?他們進去了,我們......怎麼辦?”馮孝敬焦急道。
馮天威卻是呆立在那,恍若未聞,喃喃道:“馮家......完了!”馮孝敬聞言癱坐在地,不知所措;他如何也沒想到,馮舍莫不過是搶了個尋常百姓女子,竟招來如此大禍。
眾人進入閣樓,上下搜尋了一遍,除了供奉的牌位並未發現什麼異常;再次回到一樓,眾人皆是疑惑地看向伏衍。
伏衍眉頭微蹙,而後再次拿起衣角,一指點出,輕喝道:“回!”
少頃,只見那縷血色清氣從地下激射而回,沒入衣角。見狀,眾人自然也看出了這閣樓的端倪,趕忙四散開去,尋找開啟地下密室的機括。
伏衍環顧四周,一個牌位引起了他的注意;於是趕忙上前,輕輕一扭轉,只聽見一陣機括響動,牆角處一道通往地下的樓梯便顯露出來。
申不易疑惑道:“你是如何發現的?”
伏衍淡然一笑,指著那個牌位道:“牌位即便是褪色也應該是均勻的,而這個......”
眾人恍然大悟,這牌位作為機括開關,經常被人扭動,邊緣處的顏色明顯比其餘部分要淺一些;但如果不是心思細膩之人,也很難發現。
申不易點點頭道:“不錯,不錯!”
賀啟龍跟元和一眾人亦是讚賞附和。
伏衍卻是不以為意,正色道:“我們趕緊下去看看吧。”言罷,率先走下臺階。
眾人穿過幽暗的通道,當地下密室映入眾人眼中,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密室的大小遠超眾人的想象,四周擺滿了各種精緻的燭臺,燈火輝煌;各處裝飾更是豪奢至極,金碧輝煌,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