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趙曉崇去而復返,身邊又多了幾人;除了當日紫虛教訓過的趙員外,還有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身著官袍,其身後還跟著一眾衙役。
“這劉大人都來了,看來這幾個外鄉人有的受了!”
“俗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這些外鄉人實在有些不智啊!
聽聞四周的議論聲,伏衍不置可否地搖搖頭,申不易卻是眉頭一皺。
劉大人上前兩步,率先開口道:“你們是何人?竟敢在春光城鬧事!”
申不易聞言反問道:“這位大人怎知是我等鬧事,可有憑證?”劉大人沉聲喝道:“趙家公子舉報,這些守衛跟他們身上的傷勢皆是證據,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申不易輕笑道:“大人僅憑他們一面之詞便妄下論斷,是否有些過於草率了;而且大人如此行事,也有違律法吧!”
“笑話!我身為此地主官,不相信自己治下子民,難不成要相信你不成?來人,將他們給我拿下!”劉大人冷聲道。
話音一落,一眾衙役便是圍了過去。
季德彪與申不易相視一眼,而後跟幾位暗衛閃身而出,不過幾個呼吸間便將一眾衙役打翻在地。眾人見狀皆是一驚,劉大人更是怒道:“膽敢暴力抗法,我看你們是不要命了!”
申不易聞言怒喝道:“法!不分青紅皂白,為虎作倀,你眼中可還有法!”言罷一步步向著劉大人逼了過去。劉大人見狀,趕忙向趙員外投去求助的目光。
趙員外閃身便是一掌,拍向申不易。申不易輕哼一聲,隨手一揮,便是將趙員外拍翻在地。
劉大人見狀驚慌道:“你......你們要做什麼?我可是朝廷命官!”
伏衍見申不易動了真怒,上前說道:“先生暫且留他幾日,我們還有要事;此事便交給西疆自己處理吧。”而後看向劉大人寒聲道:“還不趕緊滾!”
聞言,一眾人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伏衍轉頭看向季德彪,問道:“你應該能聯絡到西疆府吧?”季德彪點點頭道:“公子放心,一會兒我便命人將此事傳給西疆府。”伏衍點點頭,不再多言;若非他們現在不宜暴露身份、行蹤,他也想將這春光城好好整治一番。
伏衍幾人雖然將此事暫且放下,但有人卻不願意。人群中,一瘦削的身影,望著劉大人離去的方向,嘴角揚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翌日。
“你們聽說了麼?昨夜劉大人被殺了!”
“難不成是那些外鄉人?”
“我看不像,那些人看著身份不簡單;他們若是要動手,應該不會偷偷摸摸地。”
“這位仁兄說得有幾分道理!但不知是哪位俠士所為,當真是大快人心啊!”
幾人一邊低聲交談,一邊瞥向伏衍一行人。
這些人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但又怎能逃得過申不易幾人的耳朵。
申不易眉頭微皺,說道:“雖然此舉算得上是行俠仗義,但世人若是皆如此作為,置律法於何地?”伏衍聞言點點頭,而後輕嘆道:“於理情有可原,但終究是有違法度!唉!”
幾人吃過飯,實在難忍好奇之心,於是便來到府衙。一開始還有人想要阻攔,但卻是被昨日見過幾人的衙役攔住,任由幾人進去檢視。
幾人見到書房中匾額上的字——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申不易不禁嗤笑道:“這樣的人,也好意思將周先生的詩詞掛出來!如何對得起這兩句話!”
幾人巡視了一圈,除了桌案旁的血跡,並沒有什麼線索;於是,幾人又來到驗屍房。
“六安,你怎麼看?”申不易問道。伏衍搖搖頭,嘆道:“一劍封喉!此人修為雖然不高,但這一劍的速度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