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馬跑了一個多時辰,張六安才心下稍安。於是在附近尋了個山洞,將少女放在地上,又仔細地檢查了一番。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這手段當真陰毒;這真氣陰寒邪異,而且還會腐蝕人的經脈。若非這姑娘所修功法不凡,恐怕此時已經心脈盡斷而亡了。”張六安喃喃道。
張六安仔細回憶《黃帝內經》之中的妙法,而後嘴角微微揚起,剛欲伸手卻又戛然而止,臉上升起一陣紅暈。他趕忙搖搖頭,自語道:“事急從權,人命關天!”而後一咬牙便是解開了少女的衣服。
儘管一片雪白之上的漆黑掌印顯得格外突兀,但張六安卻還是被那瑩白如玉的肌膚所吸引,頓時覺得熱血上湧,鼻腔內一股熱流緩緩而出。張六安趕忙拭去血跡,尷尬道:“還好她沒醒,要不當真是羞死個人!”
張六安穩了穩心神,讓自己專注在那掌印之上;一指輕輕點去,感受著那嬌軀上傳來的溫度,不覺又是一陣悸動。張六安趕忙默唸:“非禮勿想......”而後調集文道正氣化解少女體內的陰毒。
經過了小半個時辰,少女體內的陰毒已是化解了大半,張六安此時已經是大汗淋漓;倒不是消耗有多大,只是不敢有絲毫鬆懈。若是一個不小心,將這陰毒引入心脈之中,他也將無力迴天。
“雖然陰毒的問題算是已經解決,可是這經脈......若是按照脈要精微論所言,聲合五音,色合五行,與五臟相對,脈合陰陽。或許可以文道正氣為引,樂曲為藥,激發五臟潛能......那剛剛......我好像沒有必要......”張六安思慮至此趕忙將少女的衣服穿好,自我安慰道:“我是為了給她療傷,情急之下才如此,想來即便她知曉也不會怪罪我。”
張六安拍了拍羞紅的雙頰,而後吹奏浮生;簫聲宛若柔風細雨,夾雜著文道正氣融入少女的身體。少女的經脈雖然未見明顯好轉,但五臟之中卻是不再如一潭死水,已經煥發出勃勃生機。
一曲過後,張六安發現少女的情況終於是穩定了下來,他緊繃的神經也是放鬆了許多。
“唉,本來此行應該低調行事,卻不曾想,這才幾日便又招惹了這等是非。”張六安搖搖頭無奈自語道。話音剛落,只聽見少女呢喃道:“水...水......”張六安聞言一喜,趕忙取過水袋,放在少女嘴邊。少女喝了一點水,又是沉沉地昏睡過去。
翌日清晨,少女悠悠轉醒,她試著挪動身體,卻發現一陣劇痛傳來,趕忙打消了這個念頭;一轉頭見到守在一旁的張六安,但卻並未如張六安所想的那樣驚慌;反而是有些不解,強撐著開口問道:“你......你是誰?是你......救了我?”
張六安聞言趕忙道:“彆著急,你先喝點水。”言罷給少女餵了點水,而後解釋道:“我昨日發現你躺在山間,重傷不醒,怕你再遭不測便帶著你一起上路。幸好我懂些醫術,你的傷勢也已經穩住了;再修養幾月,應該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少女疑惑道:“圍攻我的那三個人就任由你將我帶走了?”張六安聞言故作一臉不解道:“我見到你的時候,就只有你一個人啊?這一路走來,也沒遇到任何人。”
少女聞言仔細打量著張六安,沉思片刻道:“紫虛謝過公子,救命之恩,紫虛無以為報......”不待紫虛把話說完,張六安趕忙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姑娘千萬別說什麼以身相許之類的話!”
紫虛聞言一怔,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想說,日後公子但有所求,紫虛定當竭盡所能。”張六安長舒了口氣,尷尬地笑道:“實在不好意思,是我誤會了紫虛姑娘。”
紫虛這麼躺著跟張六安說話實在很不舒服,又試著起身,卻被張六安制止道:“你傷勢未愈,還需靜養;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