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繼愈見上官弘無言以對,滿臉為難,趕忙一指張六安九人,輕笑道:“若是苑首當真有私心,又為何允許縱橫家、墨家、陰陽家、農家一脈學生進入頂層?沈先生,這納蘭瑤難道不是你法家一脈之人?”
眾人聞言,沉思不語;沈長江亦是一時語塞。
韓繼愈接著解釋道:“法不可輕傳的道理,想來不用老夫多說了吧;這藏書閣頂層收藏典籍雖非什麼絕世秘藏,但卻也是我華夏先賢經典,自當擇優而授。”
上官弘聞言,趕忙附和道:“此番雖然只選擇了九人,但也只是因為時間倉促,老夫一時沒有想到更多合適的人選。”
名家主事公孫孝仁聞言卻是悠悠道:“苑首可是對名家、兵家有什麼意見?若是不然,為何九人中卻沒有我們兩家之人?”
上官弘神色陰沉,而後卻是沉聲道:“老夫對於名家跟兵家自然一視同仁,不過你是不是忘了前些時日的論辯會?一脈主事尚且不辨是非,要我如何信得過你教出來的學生?待你先把自己的德行修好,再來質疑老夫!”
言罷,上官弘轉頭看向兵家眾人,接著道:“至於兵家......老夫的確也有人選;不過他們皆是跟著白主事到邊塞歷練,待他們歸來,我自然會挑選合適之人進入藏書閣。”
兵家之人聞言鬆了口氣,公孫孝仁被當眾如此羞辱,一臉憤恨,卻是無以反駁。
沈長江聞言,沉聲道:“難不成誰能進入這藏書閣,就僅憑苑首一人獨斷不成?這恐怕很難讓我等信服!”
聞此話一出,本來平息的眾人又是議論紛紛,一臉好奇地看向上官弘。
上官弘思忖片刻,而後正色道:“沈主事的話也不是全無道理,這懷古學苑自然不能成為老夫的一言堂。待到兵家歸來,我會與各脈主事商討一下,該如何解決此事。”
韓繼愈看向上官弘,悠悠道:“老夫倒是有個建議。”
眾人聞言皆是看向韓繼愈,一臉好奇。
上官弘忙道:“大儒不妨說來聽聽!”
韓繼愈點點頭,道:“何不單獨設立一精英班?苑首與各脈商定好考核內容,凡透過考核者,皆可入精英班學習藏書閣頂層典籍。”
上官弘激動道:“如此甚好。你們可還有什麼異議?”
除了沈長江,其餘人皆是滿意地點點頭,激動不已,期待兵家早日歸來。
見沈長江無言以對,沈須惟卻是來到近前,問道:“苑首,學生不才,但畢竟也是法家一脈的第一人;這納蘭瑤進得,為何我進不得,還請苑首解惑。”
上官弘聞言卻是眉頭緊皺,雖然大家心知肚明這沈家的德行,但卻無法擺在明面上,畢竟以沈家的實力還得給他們留些顏面。沉思片刻後,上官弘解釋道:“你雖然課業優秀,在學苑也算循規蹈矩;但是面對沈靜冰的所作所為,卻不曾阻止勸導;你覺得......”
沈須惟眸光微眯,而後卻是恭敬道:“學生明白了,此事確實也有我的責任,日後定然改過。”上官弘終於是鬆了口氣,而後悠悠道:“你若當真能自省改過,這精英班必有你一席之地。”
聞言,沈須惟躬身一禮,不再多言,他何嘗看不出,這不過是上官弘的場面話罷了。
一場風波過後,眾人散去,學苑重歸平靜。上官弘跟韓繼愈帶著張六安幾人,在眾人的羨慕中,走進藏經閣。
眾人來到藏書閣頂層,上官弘一臉陰沉。韓繼愈亦是眉頭不展,而後將昨日張六安遭遇截殺一事跟上官弘講了一遍。上官弘驚詫道:“莫非是沈家發現了藏書閣的秘密?”
韓繼愈搖搖頭回道:“之前或許只是猜測,但經過這兩番試探......”聞言,上官弘擔憂道:“若當真如此,沈家定然不會就此罷手。”張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