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須惟顏面盡失而去,自然也無人再敢起什麼么蛾子。前面的內容稍顯有些沉重,韓繼愈不過是想借此提醒一下這些未來棟樑;既然目的已經達到,自然也無須再如此。於是,韓繼愈刻意丟擲些輕鬆的話題,師生一問一答之間,氣氛也輕鬆了許多。
一節課上罷,儒家一脈重新崛起於懷古學院,而張六安亦是成為眾人談論的焦點。
下課後,韓繼愈跟上官弘並未逗留;呂清歡卻是徑直來到張六安身前,悠悠道:“不愧為大儒弟子,清歡受教了!雖不知六安弟弟對於雜家一脈是否有涉獵;但是若有閒暇,還望能來我雜家一脈的課堂上指教一二。”
張六安趕忙起身回道:“姐姐過獎了,我不過是轉述先生曾經教導過的東西罷了。至於雜家一脈,我涉獵不深,豈敢妄言指教二字;不過,我對雜家‘於百家之道無不貫綜’的理論很是喜歡‘,不拘泥於派別,海納百川,學以致用。有機會我一定去苑首的課堂上好好學習一番。”
呂清歡展顏一笑宛若水仙盛放,而後點點頭道:“一言為定。”言罷轉身而去。王寒池見狀,趕忙道:“清歡,彆著急走啊!我們再交流交流!”呂清歡卻是置若未聞。
不少女學生也是一臉崇拜地望向張六安,只不過有些羞於過來與其搭訕。
眾人見狀皆是難掩羨慕之情,王寒池轉頭看向張六安,不解道:“我在雜家一脈雖比不上清歡,但也算出類拔萃;怎麼這些姑娘就偏偏對你這傢伙青睞有加呢?”而後仔細端詳著張六安,喃喃道:“你這模樣也沒有我帥啊?”
四周眾人聞言皆是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墨千機更是揶揄道:“張兄這叫腹有詩書氣自華!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以樣貌度人;就你那猥瑣的性子,有女孩喜歡才怪!”眾人聞言開懷大笑,絲毫不顧及王寒池的感受,反正這傢伙臉皮厚得緊。
丁幽蘭也是湊到張六安跟前,悠悠道:“表弟,你可不能因為受到別人關注跟吹捧就飄了啊!我們的基礎遠不及懷古學苑的學生,還需要你多加照拂;你可不能因為怕被連累,就疏遠我們,否則,還有什麼臉面回去見我爹孃跟鄉里親朋?”
一眾臥龍鎮學生聞言,一臉好奇地等待張六安的回應。張六安則是無奈一笑,道:“表姐,你覺得我是那種人麼?即便你們不說,我也斷然不會那麼做。我們臥龍鎮一起來的同窗可是先生嫡系弟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以後眾位同窗若有需要,我定會全力相助!”
聞言,丁幽蘭滿意地點點頭;一眾臥龍學生也是激動不已,紛紛感謝。
眾人打算在此休息一陣,然後去上孟先生的算學課。不曾想,就這麼半個時辰不到的時間,張六安之名已是隨著剛剛的那節課傳遍懷古學院。更是有不少好事之人前來圍觀,搞得比之大儒授課的陣仗還要大。
張六安見狀,趕忙帶著幾人落荒而逃;卻不想走到哪裡都是如此。直到算學課開始,這些人才被孟業東強行趕跑。即便這樣,這節算學課,也是比平素裡多了不少人。
孟業東也知曉今日是大儒首課,但卻不曾想這張六安竟是因此而揚名,不禁對他更是高看了一些。為了不讓自己的課堂出什麼么蛾子,他哪裡還敢如前日那樣,只求消停地把自己這節課授完,可以說孟業東這節課上得比初來懷古學苑時還緊張。
這課確實沒有出什麼亂子,但下課後,孟晚秋款款而至,主動搭訕張六安;她亦屬儒家一脈,對儒家的理解自然遠非雜家的呂清歡可比,與張六安自然有更多的話題。幾番交流之下,張六安不禁為孟晚秋的學識所折服,二人相談甚歡。
眾人見狀眼珠掉了一地,暗道:“這張六安不過才來了兩日,便是得到懷古兩芳的青睞,假以時日那還了得!”孟業東的驚駭更甚,他這侄女自幼飽讀詩書,在這懷古學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