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百里如一還在感嘆之時,秋言已經再次登上高臺,眾人把目光再次匯聚到臺上。在秋言的介紹下,灼華身著大紅色錦裝,頭戴金釵顯得格外華貴雍容;隔著薄紗尚能隱約看見其華麗的妝容,妖豔異常;再配上那玲瓏有致的曲線,可以說是人間尤物。
不待秋言離去,灼華趕忙開口道:“秋言姑姑,灼華一人在這吟詩作賦倒是顯得有些無趣,怕是掃了諸位的雅興;不如讓執語妹妹與我一起同臺獻藝,我來作詩吟誦,執語妹妹以書法將其展現給大家,豈不別有一番情趣?”
秋言眸光一凝,神色有些不善。灼華此番話乍聽起來不覺有什麼,但其用心卻是極為深沉。兩人同臺那麼就不得不同時面對贈禮結果,獲得贈禮多的自然成為贏家,可是少的一方肯定會有失顏面。而灼華提議的表演方式明顯對執語不利,她可以根據自己的心境、感受隨意創作,甚至是直接把之前準備好的作品拿出來,佔盡先機;但是執語卻不得去揣測詩詞的意境再進行書法創作,明顯處於被動位置,難度何止高了一倍。不僅如此,兩人若是各自展示自己的技藝自然沒有不妥;可若是執語以記錄灼華的詩詞為基礎,即便仍舊是展示自己的書法技藝,可是給眾人的感覺這味道就有些變了。
秋言思慮片刻後,擠出一個笑容道:“灼華姑娘雖然說的不無道理,但畢竟奪魁大會仍舊是一場比試;我想每個人都想有自己展示的舞臺,執語姑娘想來也是這麼想的吧。”秋言此番說辭已經很明顯是反對灼華的提議,也算是給她一個臺階;奈何灼華不為所動,笑道:“秋言姑姑何不問問執語妹妹自己的想法,我想執語妹妹也想給大家獻上一場精彩的表演吧;而且以執語妹妹的才華應該不會懼怕與我同臺獻藝。”
此話一出,臺下眾人也是跟著起鬨。秋言臉色則是更加難看,她知道執語哪怕不願意,也不得不如此了,否則便會讓人覺得她是真的懼怕與灼華同臺獻藝。
事已至此,秋言只得無奈地請執語出來象徵性地徵求了一下她的意見;執語在幕後自然也是聽見了灼華的話,此時想要逃避,已然是來不及而且那樣也不是他的性格。
一身鵝黃色長裙,頭上兩枚玉簪古拙質樸,腰間一串玉飾,走起路來宛若林間清泉叮咚作響;與灼華的雍容美豔相比,執語宛若鄰家小妹,恬靜、溫婉。伏衍見狀微微點頭,道:“被人裹挾著不得不同臺獻藝,而且局面對她十分不利的情況下,仍舊能處之泰然,步伐穩健絲毫沒有表現出半分退怯;雖然看不清薄紗後的表情,但是亦能感受到一份堅毅果決,非常人所能及。”
百里如一聞言嘴角微微上翹,笑道:“表弟慧眼如炬,這執語是出了名的耿直率真;雖然在這四大花魁之中,執語的人氣可能是最低的,但卻是最有神秘感的,少有人見過其廬山真面目;任你是王公貴族還是世家豪門,若是在才學上得不到她的認可,即便是花費萬金也難見上一面。”
聽聞此言,元玄有些詫異,道:“煙花之地竟還有這等奇女子?但倘若有人動蠻強逼又待如何?”百里如一不禁搖搖頭,揶揄道:“你這腦子是不是借來的,怎麼都不捨得用?這四大花樓能在這魚龍混雜的朝露城混得風生水起,背後之人又豈是好相與的;以我秋露山莊的勢力尚且查不出這四家花樓背後老闆,你覺得會有人因為一個花魁得罪這樣的人麼?”
元玄開始還想懟回去,爭辯兩句;奈何百里如一根本不給他機會,一番陳述有理有據,直叫他無言以對,只能怪自己不動腦子,問出這麼低階的問題。伏衍見元玄好像那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不禁搖頭苦笑;屢戰屢敗仍舊不吸取教訓,不過這屢敗屢戰的精神著實可嘉!
執語來到臺上對著眾人微微欠身施禮,而後來到灼華面前,開口道:“難得灼華姐姐有如此雅興,若是執語不奉陪倒是顯得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