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下月初五,楚帝率大臣來隋州,迎娶太后。”
“你確定是迎娶,不是入贅?”有人插了句。
一時間,眾人都捂嘴笑。
“給楚帝留些面子,人家娶媳婦可比我們大氣,江山為聘呢。”
“是了,都別笑,兩國合併,是大好事。”
“楚帝真的甘心嗎?楚國可是他一手打下來的啊,聽說他登基以來,兢兢業業,未有一刻停歇,極關注民生,寧陽有繁榮之像。”一人凝聲道。
茶館靜了靜,眾人都是皺眉。
“你們就是瞎擔心,太后娘娘會沒你們清楚?”一道響亮的男聲打破沉靜。
“兩國簽了協議,不管太后和楚帝將來是否有子嗣,那龍椅上坐的,只能是皇上。”
聞言,眾人眉心鬆了,又熱聊了起來。
“指揮使,蔡遠之差人送來的。”密衛把一個長匣子給李易。
李易挑眉,開啟匣子看了看,“嘖,唐舟的字畫啊,他什麼時候這麼會做人了。”
“被鬼附身了?”
“那應該不是。”密衛接過匣子,將它合上,“一頓飯吃了五千兩,蔡遠之臉皮不厚,哪能當什麼都沒發生。”
“你多摳搜,他是見過的,不送點什麼,他於心難安。”
“去悅茶樓訂個包間。”李易把錢袋扔給密衛,昨天被唐正浩打擾,沒問出人來,他倒要看看是哪個膽肥的兔崽子,連都前司都敢蹭。
“溱國最近有什麼動作?還在搜找梁孟?”
密衛點頭,“明裡暗裡加了不少人,若非我們早有佈置,撤退的快,怕是不好回來。”
“林婉有傳信?”
“沒有,但能確定不在軍營了。”
李易抬了抬眸,“那當真是極好,她會讓溱帝歡喜的。”
“去吧。”李易揮退密衛,目光看向溱國的方向,眼裡是勢在必得。
悅茶樓,蔡遠之垂著頭,小心翼翼瞥了李易一眼,“你昨兒回去,沒哭吧?”
李易斜他,一臉風輕雲淡,“五千兩而已,不值當什麼。”
“別裝了,往常十兩都要死要活。”
“我不知道醉仙坊這麼黑,我已經給叔父去信了,讓他參上一本。”
李易揚眉,“參誰,唐正浩?”
“你這不是給自己找罵嘛。”
“牆倒眾人推,唐家的牆那麼厚實,你叔父得多頭鐵,跑去推他,還是為這種微乎其微的小事。”
“我可同你說,唐正浩那貨不光心黑,還小肚雞腸,被他惦記上,小鞋能穿到你崩潰。”
“我都揪不到他的錯處,你就等著你叔父回信訓你吧。”
“大丈夫,怎可屈於強權!”蔡遠之高昂頭顱。
李易豎起了大拇指,“慷慨就義的時候離我遠些,血濺到衣裳上,不好清洗。”
“江易!”
“算了,你書讀的少,沒氣節也對。”
李易哼笑,“你全身上下,嘴皮子最硬。”
“你的慫樣,我見多少次了,裝個啥玩意。”
李易把長匣丟給蔡遠之,“我還不至於請不起一頓飯,我成親那天,再隨禮。”
“對了,你妹夫叫什麼名字?”
蔡遠之怒瞪他,這玩意就不能委婉點!
“溫方祁。”
“怕了吧?”
“噗!”李易茶噴了出來。
“也不用嚇成這樣,只要你好好表現,我自不會記恨往事。”蔡遠之開啟摺扇,搖了兩下。
“我去你的。”
李易擱下茶杯,“溫方祁壓根不在隋州,你妹讓人騙了。”
蔡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