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風大了,該回屋了。”夏靈走過來,將外衣給梁寧汐披上,動作相當溫柔,但眼裡卻是滿滿的冷意。
“你最好別動歪心思。”夏靈掐住梁寧汐的腰,毫不客氣的威脅。
梁寧汐斂了斂眸,這是死盯上她了。
“快去換衣裳,可別著涼了,這小孩子啊,最遭不得罪。”苗氏走過去,瞧了瞧李潤,忙道。
溫媱接過苗氏遞來的褥子,三下五除二把李潤扒了個乾淨,裹好褥子,就抱著他離開。
蕭府全是盯著梁寧汐的人,少她一個,也沒啥區別。
“娘,皇兄什麼時候回來。”
有模有樣的繫好衣帶,李潤看著溫媱,奶聲奶氣的問。
溫媱擦著他的頭髮,紅唇撇了撇,“娘知道你有個皇兄,不用一天提五遍,等你爹爹安排好了,自然就會接我們過去,到時,你就住朝兒房裡,放心,娘一定不擾你們親近。”
溫媱已經認命了,這小犢子就是給李朝生的。
李潤沒說話,乖乖巧巧的坐著,黑寶石般的眸子已經透出期待,比起跟溫媱睡,他確實更想和李朝。
“蕭姑娘。”
侍女喚了聲,攔住梁寧汐的路。
“我瞧瞧潤兒。”梁寧汐溫聲啟唇。
屋裡,溫媱蹙了蹙眉,她跑來做什麼,溫媱是不相信梁寧汐有好心。
“找你大寶姐姐玩去。”
溫媱捏了捏李潤的臉,喚來侍女帶他出去。
“看好了,別讓他溜去了水邊。”溫媱不放心的交代,這麼小的孩子,別說不會游水,就是會,做孃的也提心吊膽。
李潤出去後,溫媱才放梁寧汐進屋。
“你又想整什麼么蛾子?”
“閒的無趣,找你說說話。”看溫媱沒有倒茶的意思,梁寧汐自己提起了水壺,隨意的像在自己屋。
“你當真不知道清月在何處?”溫媱整理著袖子,眸光銳利。
梁寧汐吹了吹茶水,“人是梁孟帶走的,你覺得他會告訴我?”
“梁寧汐,你究竟圖什麼?”溫媱移開眸。
“你憎恨溫家嗎?”梁寧汐不答反問。
“初入宮,為了往上爬,你可也是不擇手段,下賤到去引誘太監。”
“那時的你,心裡想的是什麼?”
“若有人擋了你的路,你會饒恕他?”
“更多的,是痛下殺手吧。”
梁寧汐揚了揚唇角,“溫媱,你和我,其實一樣,都無法原諒被欺辱的日子。”
“你侍奉先帝,在龍榻上與他纏綿,李易有親眼瞧過吧,他真的毫無芥蒂?”
“他要真喜歡你,又怎會對溫方祁無半分信任,以溫方祁立的功勞,就算比不過唐正奇,也不該是現在的職位。”
“說到底,他就是覺得你們卑賤,不配居高位。”
“他對蕭清月愛屋及烏,把大寶小寶寵上心尖,可對二皇子呢?有抱過十回?”
“說夠了?”溫媱站了起來,摸了摸水壺的溫度,見不燙手,她衝梁寧汐的臉潑了過去。
就知道不該放她進來,一天的心情,算是毀了徹底。
梁寧汐沉浸在怨恨裡,不願去看其他,但溫媱還沒迷失,她和李易,一開始就是相互利用,能走到今日,已是上天垂憐,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祁兒若非遇到李易,談什麼前途,早被謀害了。
李易將祁兒帶身邊教導,替他安排好前路,溫媱是腦子進水了,去逼著李易給溫方祁高官厚祿,不踏實積累,那就是懸空的樓閣,隨時坍塌。
至於潤兒……,那傢伙就是個女兒奴,他沒把水全部傾斜,已經是剋制了。
她和